去,腐烂的味道。我想趴在床上继续写这封信,闻到被子上也有这股味道。神经质的大半夜给屋子里喷茉莉香氛,茉莉也烂在这深冬了。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或许是猫的哈欠,或许是我的睡衣蹭到了背包的带子。毛骨悚然的回头四顾,又疑心是不是什么人学会了隐身术。我的猫被我的动作惊醒了,它从容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侧躺着弓起身子舒展着四肢。
我很想立刻躺回床上抱着我的猫入睡,可是又怕如果今晚写不完这封信,这周我就不会再去写信了。我不想让你失望。我明白等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差事,而希望又是多么难得的事情。趁着我无法入睡,给你写好信也算是完成了一周的待办事项。
打开了听歌的app在听你给我推荐的那首歌,我并不喜欢洛天依的声音,它机械音太重了,又没有情绪,不够温暖。不过今晚我换了想法。我想这正是虚拟歌姬的特色,与人不同的分别。如果让我来唱这首歌,可能我会变得声嘶力竭,又或者痛哭流涕。而虚拟歌姬们不管唱什么,都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她没有情绪,不随着歌曲改变,不以人的情绪转移。她的没有感情正是她能演绎所有作品的最佳方案。
我的猫到底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猫咪能看到人的悲伤吗?如果一个人面带着微笑,语气柔和,没有流泪,猫咪能看出来他的悲伤吗?猫咪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事情吗?它能看透累累疤痕后面那一点点赤诚吗?我不认为猫咪的智商可以做到这一点。它只是一只动物,吃了睡,睡了吃,每天的需求就和躺平的咸鱼一样,在满足最低生存需求的基础上,只要稍微有一点丰容就可以了。
我的左脑靠近中间的位置在不停的抽痛,钝钝的,就像是抽筋那样抽痛着。
或许明天我应该去医院,但是我不想去医院。我有一种尽情挥霍的快感,那些麻木的生活在身体的钝痛之中仿佛终于找到了自主权。我并非随波逐流,而是掌控着自己身体。在钝痛之中,痛苦都得到了解释权。我的不快乐可能是因为身体有炎症引起的,而不是我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童年创伤无法愈合。
黑子蹲在床边看我写信。它黄色眼睛就像是两颗星。小时候画星星,喜欢用亮黄色,温暖而明亮,而不是涂得白白的看起来像雪花一样。它的眼睛就像是我小时候画的星星,突然那些胆战心惊的想法都不见了,我不害怕了。我记得之前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命中唯一的真实?如果真的有真实,那它一定是我生命
中唯一的真实。我紧紧抓着它,就像是抓住了地狱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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