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根源。
那是类似从悬崖边慢慢滑下深渊的绝望。
姚韶垂首亲吻柏长溪湿润的眼睛:“怎么又哭了……”
内心已经崩塌过一次的柏长溪变得格外脆弱,他红着眼眶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间竟然想忍也没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心软得不行的姚韶抱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柏长溪又怜又爱道:“没事,没事,不要哭了,是朕的错,不该吓你。”
五十五
柏长溪在游清漪死后始终郁郁寡欢,整个人脆弱到连姚韶出现点问题他就感觉天塌下来似的又慌又怕。
忠诚于陛下是刻在柏长溪骨血里的信念,也就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汲汲营营只为有资格站在陛下/身边。
现在他最怕的是陛下等不及看到大殷山河无恙,天下承平的景象。
连姚韶也没想自己一句话惹得柏长溪这么大反应,伸手抚摸柏长溪泪湿的脸颊擦拭泪珠。
柏长溪低垂眼睫,视线模模糊糊间瞥见姚韶指尖隐隐约约透着青色的光泽,他顿时心惊肉跳慌忙抓着姚韶的手细细查看。
在姚韶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又气又急的柏长溪手都在颤抖后怕不已:“陛下,您这是中毒了呀!”
姚韶微愕,这几日他总是噩梦缠身好几次在梦中持剑斩杀索命的恶灵。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柏太后的死而有心病了,连太医院都说没什么问题,给他开的药都是安神的补药。
只是这汤药姚韶越喝精神越不济、身体状况愈差,于是他就有了江河日下、时日无多的念头。
从中反应过来的柏长溪立刻亲自搜查这件事,很快就把给姚韶下毒的宫人找了出来。
那卑贱狠毒的宫人见事情败露倒很是痛快一头撞向身边的柱子自杀,死在柏长溪面前。
勃然大怒的柏长溪命人将那宫人鞭完尸后,继续查案,果真从那个宫人房间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些证据证明宫人是临川王姚喜的心腹。
姚韶看向那些证物轻笑道:“朕的好弟弟倒是涨进不少了。”
柏长溪脑海里就闪过一句话,他也说了出来:“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姚韶一顿,缓缓道:“朕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你说那个宫人被找出来后就自杀了,但如果她真的忠心耿耿,那么她的房间里不应
该有临川的东西。”
意识到陛下的意思是姚喜有冤的柏长溪一咬牙:“臣请陛下诛杀此獠。”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因为这件事人证已死物证具在,再往里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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