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我拄着拐杖还麻烦。”
女人眨了眨眼,化着淡妆的脸看起来并不风尘,但一开口就不行了,腔调好腻。
她说:“这样啊。那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么?微信或者手机号?”
我又干脆利索地摇头:“我们是现金交易。”
女人听罢,还想问我什么,我抢白道:“你要找他?”
“嗯。”她微微笑起来,可惜这项魅惑技能对我毫无效果,“请问你有纸和笔么?我想给他留个纸条。”
“有的,你稍等,我去拿。”
我往屋里走,把草稿本和水珠笔拿出来递给她。她站在走廊围墙边埋头写了一会儿,写完,竟然还摊开给我看,问我:“字不丑吧?”
这个问题我可以诚实地回答她:“不丑,很好看。”
一行诗句,一串电话号码,留名是茉莉。
她对我笑道:“希望他也觉得好看。”
说罢就把白纸撕下来,回到林朝诀的家门前,蹲下身,把纸片从门缝儿里塞进去了。
女人走了,路过我时完全无视我,好像她问话半天的不是我,借给她纸笔的也不是我,都不说一声谢谢的。
也是,她的目标是林朝诀,我不过就是个恰好出现的工具人罢辽。
关门回屋,我背诵起那句诗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烂大街的表白,矫情兮兮文绉绉。”我没好气地嘀咕,“林朝诀会心动才有鬼了,他肯定揉巴揉巴丢垃圾桶里。”
我一屁股坐回书桌前,拿起手机点进林朝诀的名片里,把刚刚灵光一闪的昵称给他改上去。
又有黄色、又有爱心、还是初升朝阳的颜色。
——??。
而此时,我根本没能预见到,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