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容貌亦是看不清,危难当头,竟没有一丝慌乱,平静得过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阵,看口型也看不出什么,然后高大冷漠的男人刺死了他,扔了剑头也不回的离去,玄甲军也如吃饱的蝗虫般撤退。
脸上蓦地有点冰凉,燕挽抬头一看,下雨了。
雨水来得迅猛瓢泼,繁华长街转眼无人,男人在雨中穿行,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
但他分毫不顾,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往荒凉之处走去,上了山,到了一座坟茔前。
他坐在石碑前,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在旁边徒手刨出了一个空坟,躺了进去,闭上了眼。
雨越下越大,大到眼前所有景象都被遮盖,燕挽陡地醒了过来。
这个梦做得着实没头没尾稀奇古怪,燕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道:果然只有更惨的,没有最惨的。
哪怕自己四婚未成也不及那痛失所爱的梦中人一半,两相一比较,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燕挽洗漱了一番,去给燕母请安,燕母不在房中,早早就起了,跟着寺庙的僧人们诵了经听了禅,他只好独自去五观堂吃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