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积粮食兵器,今年开春又屡次召开各部首脑会议,据臣推断……”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讨论起来总是繁杂冗长,贝万昨夜失觉,听着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的国家大事,不禁觉得两耳嗡嗡,脑子里就像煮了一锅粥,从兵部听到了吏部,粥已经熬得烂掉了。
他偷偷退到门外,令小太监好生盯着,自己靠着墙打了个小盹儿。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两个时辰,躺在暖阁里的贺安总算醒了。
暖阁里熏着龙涎香,香味泌人心脾,地龙烧得又旺,整个暖阁里犹如人间的三月天,舒爽得让人忍不住想躺到地老天荒。
昨夜发生的事情蓦地在贺安脑中闪过,他悚然一惊,揿开被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上面一丝不挂,恨得抓耳挠腮:“狗屁……东西,”他原想骂“狗屁太子”,却是不敢,“你这是趁人之危!简直不要脸!狗屁!”
贺安幼时失怙,做过一阵子乞儿,身上很有点那时候的影子,气到了就口出恶言,但后来受拂于候府,跟着小候爷同进同出,又学到了一些温良恭俭让,知晓了君为臣纲的伦理,因此这时很是矛盾,竟想不出如何再骂了。
他嚎啕了一声,索性不骂了,抓了矮凳上的衣服胡乱穿上,一路狂奔回候府。
候府立在温城东北角上,是个三进三出的不算很大的院子,清一色的白墙黑瓦花棂窗,显得很素净与雅致的样子。
贺安这次回来得比以往都要晚,马车在后院里一停,他就跳下来,飞也似地奔到了正院,一路上“小候爷”、“小候爷”地叫着。
贺星文大步从房里出来,见到了跑过来的贺安,却没继续向前,只是站在门边,道:“你还知道回来?”
贺安笑着跑到了贺星文面前停下。
贺星文蓦地扣了贺安的下巴左右转看:“怎么脸色这么差?”
“被蛇咬了一口,”贺安知道瞒不住,索性招了,“已经吃了药,没事了。”
“伤口呢?”
贺安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包扎的手臂:“在宫里睡了一觉,就起晚了,你不生气了吧?”
贺星文抿着唇。
贺安戳了戳贺星文的脸:“生气了?”
贺星文摇了摇头,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宫里的老御医开的药,应该没事了。”
贺星文不放心,差人去请大夫。
贺安任他去了,看到摆在桌案上的点心,拿起来就啃。他没吃早饭,这会儿饿坏了。
贺星文看见了,原本就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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