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颠海岛,一些重要的港口也在其中。
安妮女王的微笑终于维持不住了,她年轻娇嫩的脸上甚至因为多日来的愁眉不展而多出几道细细的皱纹来,她想改变这一切,却发觉自己的脑袋也许和那些平民一样空荡,她从小学的是淑女礼仪,游走在王室宴会之中,她被无数人称赞是不列颠最美的玫瑰,应对各种人都游刃有余,她能在宫殿里与他国王子优雅交谈,也能行走平民之间不露异色,她自觉对政治了解颇深,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绝境。
绝境。
事实上王翦并不认为不列颠陷入了绝境,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构想过不下十种被不列颠人打退的惨败方案,他每天都在推演阵局,意图将自己的赢面扩大再扩大,他在性格和为人处世上颇像萧何,但在行军布阵方面倒和韩信相似,虽然从年代来说,应该是这二者像他才对。
作为老将,王翦既有磨战的耐性,也有装满奇袭诡计的头脑,他步步为营,相对应的则是不列颠的步步败退。
姬越对于胜利并没有任何怀疑,她认为无论攻占什么地方,胜利都是最基本的,在胜利的基础上她需要考虑的是胜利的代价,胜利的成本,胜利所带来的一切,打仗的过程她其实很少关心。
无非是一个王朝的末路。
攻下不列颠王宫的那天,正值晋国的初夏,姬越难得提前一天将政务清零,带着张异泛舟湖上,初夏还不到用冰的时候,但姬越怕热着自己的小太史,在船上放了不少冰,没过一会儿,又让人呈上夏瓜来。
夏瓜是从天竺那边传进来的瓜果,往年姬越吃的都是香瓜,今年有人呈了夏瓜上来,姬越只尝了一次就喜欢上了,但不允许官员贵胄广泛种植夏瓜,觉得浪费土地,所以这东西在晋国还是颇为珍贵的。
夏瓜绿皮红瓤,黑籽遍布,唯有中间一块地方是干净无籽的,姬越用勺子挖了几块放在冰碗里推给张异,自己则不怎么在意地吃其他部分,她做得很顺手,张异的脸上没露出什么异状,耳朵却悄悄红了,看上去有一点可爱。
姬越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忽然说道:“昨天韩阙向朕提议,广开选秀,遴选良家子弟入宫为妃。”
张异怔愣片刻,低头道:“这、这是应当的。”
姬越的手从张异的耳朵摸到他的后颈,语气略低了一些,带着一点笑意,说道:“在这之前,未离可想要个名分?”
张异连姬越的笑意都没听出来,心中思绪万千,却也不敢延误回答,只低声说道:“臣不敢。”
姬越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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