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岂敢!我等愚鲁无知误解高贤,还望宽恕。”
勾践一挥手:
“孤意已决,安危但凭君赐。来人!将薄礼奉上。”
勾践赠给子贡的是一把宝剑,两只精矛,黄金五百,虽不够丰厚,却也达到诸侯间往来的较高规格。
子贡却不接受:
“您还是用来贿吴王、奖士卒吧,待大业功成,臣再来领赏。”
文种眼里揉不进沙子,又躬身施礼: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
“请讲。”
“先生对我越国所赐可谓厚矣,越人没齿难忘,先生与越非亲非故,素无往来,为何却弃吴而来庇越?
非人之常情,文种不解。”
挑明了说,就是您在其中是否还有阴谋?
文种过于聪明,又锋芒外露,所以勾践容不了他,灭吴后便把他置于死地。
子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叹口气:
“我无意示恩于越,只是为了救鲁。
齐兵以十万伐鲁,鲁实不敌,国破家亡旋踵之间,目前惟吴能与齐争雄,却又顾虑越袭其后。
说实话,救鲁事急,我等不得他灭越之后再去攻齐,所以才来说服你们参加对齐之战以坚其心。
但把越王骗入吴军就撒手不管,非仁人君子所为,还得把他安全送回。
至于最后吴必败,越代吴而兴乃大势所趋。
我虽在客观上起一定促进作用,非我本意,也无此力。
最主要的还是看你们自己的作为,稍有失误致全盘皆输也非不可能。
正如吴若败亡,也是咎由自取!”
子贡这番话听得文、范二人连连点头,无不衷心折服。
回到姑苏,子贡便向夫差汇报:
“臣把您对他的不满转达了,竟把他吓得抖衣而颤,哭哭啼啼地向臣说:
‘勾践不幸少失先人,缺乏教诲,才不自量力得罪上国,幸得吴王宽宏大量,容我继续奉俎豆、修祭祀,使祖宗不为馁鬼。
如此恩德,世代不敢忘,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怎能生不臣之心?
大王所听传言,可能都是误会,粗衣粝食,乃不忘自己奴仆的身份。
督率耕织,只为充实大王的卒府;
修整武备,也是为防盗安民。
所有作为,都是微臣应尽的职责,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违规啊!’
臣以为大王另派别人去管理越地,便如相国、太宰所行也自如此,所以他的解释不能说没有道理……”
伍子胥鄙夷地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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