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倒是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要“誓死保卫太子!”蒯聩大喜,也保证事成后重赏。
不料,在关键时刻戏阳遬草鸡了,蒯聩几次以目示意,他却装傻充愣,不肯动手,以至被南子看出破绽,大呼:
“太子要杀我!”
大批侍卫赶到,戏阳遬竟跪下自首请罪,灵公大怒,喝令拿下!
蒯聩只得拔剑乱舞,冲出卫兵的包围圈,逃到晋国去寻求政治庇护。
想不到的是蒯聩的儿子,太孙辄对南子却非常恭敬,每当见面,一口一个奶奶叫得让人心里痒酥酥的。
别看这小子比南子小不了几岁,对南子比对他亲妈还要亲,所以“祖孙俩”的关系竟是亲密无间。
卫灵公一死,南子大权在握,认为辄忠心耿耿,非常可靠,便决定让辄即位,是为“出公”。
听到父亲已死,儿子即位的消息后,蒯聩非常高兴,以为“亲儿子”总得先让“亲老子”过足国君瘾,便以“奔丧”的名义回国。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卫君辄却下令紧闭城门,城头上的军兵也箭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拒绝蒯聩入城。
原来,他之所以向南子阿谀献媚、拼命巴结,并非权宜之计,而是真心讨好南子以便获得即位权。
如果接纳父亲,势必就得让位,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坐到屁股底下的宝座,他怎能舍得离开?
蒯聩一看不让进,急了,仰起脸责问辄:
“我是你亲生父亲,竟然如此待我!你还是个人吗?”
辄振振有词:
“你无父无母在先,我当然可以不承认你这个父亲,不是人也是跟你学的!”
蒯聩被噎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送他来的晋国人听着这话不是滋味儿,朝城射了一箭,却招来一阵箭雨。
随之城门大开,冲出一支兵马,杀奔过来,蒯聩这边人少抵挡不了,只得狼狈而逃……
从此父子两个各寻靠山,你打我跑,我赶你走斗了十几年……
卫慎公的头脑比较清醒,觉得代代相传为争君权而骨肉相残混乱不息,会给国家造成极大的危害。
恰好听说墨子到卫国来办事,便向老先生请教,怎样才能制止这种悲剧不再重演。
墨子当然了解卫国的动乱史,非常感慨:
“要想由乱而治,就得先找出‘乱’的根源。
卫国之乱起自兄弟、父子、君臣不相爱,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互相杀害,自然就要争斗不休。
其实,何止卫国?
当今天下之乱,也莫不由‘不相爱’而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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