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赠予对方,剩下那半则留在自己身边,待他日重逢,再将钗子合并。
钗有两股,一分为二。诗人亦作“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①
其中倒还有另外的意思,簪为孤单之意,钗却隐含成双的温暖,倒也难怪他当初会送自己这支钗子。
待理清这一切,裴筠庭哑然失笑。
他究竟从哪学的这些?
燕怀瑾此番离开,便是足足和裴照安在书房里关了四个时辰有余。
裴筠庭同家人聊过一阵后,便又回到屋里,本想写幅字静静心,谁知越写越急躁,只好顿住笔尖,目光仿佛要把最后那“临”字烫个洞出来,使笔画的余烬落在心底。
日落西山后的残影,不知尽头在何方,也许是跌落海里,并着潮汐起伏荡漾开橘色的烂漫,抑或是融进地里,心甘情愿地让路于寂空之上的星月,共白昼同眠。
虽然他特地嘱咐过,时辰过晚便不必再等,但裴筠庭是铁了心要守着他回来。
毕竟重逢的时日遥遥无期,明日晌午过后,他便要率兵出城了。
而再过不久是她的生辰,燕怀瑾定然与此无缘。
愈往下想愈觉心烦,裴筠庭撂下笔起身,正准备唤人更衣洗漱,身后窗棂忽然大开,冷风灌入衣领,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回首,就见少年提着两坛酒,笑容恣意张扬,半点瞧不出疲倦:“裴绾绾,陪我喝一坛?”
她并未反对,任由燕怀瑾跳下窗台,将酒坛塞进手里。
拔塞的那瞬,一股浓醇的酒香弥漫而出,裴筠庭扬眉:“玉壶春酒?”
燕怀瑾边饮下第一口边答道:“哟,你竟知道这个?没错,正是玉壶春。”
她凝望坛身,目光幽暗,沉声道:“燕怀瑾,喝完这酒,你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当下他尚未来得及深究裴筠庭话里的意思,手中酒坛便被人接过,喉结处随之落下一道温润的触感,他耐不住敏感的试探,身下起了反应。
月光穿过发丝的间隙,照亮她雾霭的双眸:“燕怀瑾,你喉结边长了颗新痣,之前没有的。”
“是么。”他嗓音嘶哑,“许是被你亲出来的。”
燕怀瑾今夜确实有意留宿,原先只与她单纯的同床共枕,和衣而眠,可眼下裴筠庭非动手动脚,引诱他做一次。
“别闹”他嘴里说着拒绝的话,手却朝下四处游走。
顷刻间,暗涌的冲动,交锋的试探,皆浮出水面。
长指轻车熟路地寻觅至花穴,浮现又吞没,仿佛误入藕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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