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亲情断舍,太累了。
肖玉词抿嘴没说话,眼睛咕噜往他身上看,年岁十几的小伙,碎利短发,臃肿黑棉服,牛仔裤,看似裹挟紧实,实则灌风不保暖,旧衣烂布扯的棉,多洗几次搅成团,匀称不开。
连晴几日又阴天,反反复复,病痛最爱这种时候找上门,冷风又吹得烈,他虽不说要走,但动作之间已在摇摇曳曳,肖玉词和他,其实真不熟,也就见过几面,话也没说多少,他在临安太苦,一没朋友二没亲戚,一眼之间见到自己熟悉的人,下意识脱口而出叫住了人,至于话题应该说些什么?打完招呼客套结束,其实话题也就戛然而止了。
“吃饭了吗?”肖玉词问。
赵鹏宇一时恍惚,“啊?”半会才确定是在问自己,“还….还没有。”
肖玉词看眼时间,“火锅吃不?附近有家店还不错。”
赵鹏宇诧异,“请我吃饭?”
“不然呢?”肖玉词笑了笑,“就你我?不问你问谁?”
赵鹏宇没好意思,“店里缺不得人,再不回去记旷工,一天白干,下回吧!”
下回什么时候?多半没机会。
肖玉词没好再说,与他分别时记了他一个电话,让他有事联系,其实心如明镜,这次过后估计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他将今天遇见赵鹏宇这事儿告诉曹雁禾,对方却没多惊讶,隔着屏幕淡淡回了句,“各安天命吧。”把肖玉词闷在心里的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赵鹏宇与他好似也真有默契一般,明明都在一个城市,却没再碰面。
除夕那天,谢竟南一早往群里发了个红包,肖玉词最后一个人开,开出七块二,哭笑不得,往群里发了句,“谢谢老板红包,来年发大财。”
谢竟南秒回,“哟,醒了?我财神爷都拜了您还搁床上做梦呢?”
“所以你不发财谁发财?”
这话说到心坎上,连发几句笑,“发财发财,都发财。”
年与节气,大同小异,贴联,拜财神,放炮,再到年夜饭,唯独鞭炮禁止,少了硝烟污染,算环保也缺了最重要的味儿,扬昌则不然,禁止令只在口头下有表达,关键性文件并未下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发生大事,礼俗规矩依旧照走,谢竟南往群里甩一放炮的视频,手指刚打开噼里啪啦响个翻天,正巧姚晶系着围裙从旁边经过,笑着说,“还得是放炮年味才足,这禁止烟花爆竹命令一下,就跟清汤下挂面似的,寡淡。”
“人家国家风险管控,没办法的事。”视频结束,肖玉词手机反扣沙发,说,“你看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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