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石头缝里都觉得羞愧。
谢竟南双手朦眼喊:“杀人又诛心啊!你们不做人。”
楚慧找了些试卷题打印给他,中考前卷子多过于书本资料,肖玉词办公桌垒砌成山,改完看易错题,全单拎出来开小灶,一个一个拎上讲台配平化学方程式,换言之,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全散学惯了,一到讲台跟拎小鸡似的,脖子一缩声音娓娓颤。
除了李绪征,不会且自信,手一揣兜大摇大摆,以为他要大显神通,结果吃了一手粉笔灰,摸着下巴装逼,转头来一句:“我不会。”撂下走人。
中考前一个月学校通知班主任自行组织班级,去卉南体育馆统一考体育,全班四十五,包了两辆车,肖玉词坐前排,闭眼靠背想一觉睡到下车,年轻人气盛且极其闹,进门就声盖引擎,直冲脑门翁翁震,肖玉词手指按揉太阳穴,头偏向窗外。
坍塌山路没修,树林阴影倒一片,石泥未清,一条出镇的道还得自己开,踩泥过路,走的人多,压实了黄泥垢土,中间硬生生出了条走人的道。
肖玉词窗外瞟烂泥石路,飞来一只鸟,停了半息又飞走,顺视线一转,看见曹雁禾穿泥路到他车窗前,手指弯曲敲玻璃窗,肖玉词笑得眼睛亮晶晶,拉开窗户问他:“又留张晓伟在店里?”
“他习惯了。”手上塑料袋装的是水,还有遮阳伞和面包,从车窗递到他手里,“这次不留他很久,我送完东西就走,你到了记得电话给我说一声。”
肖玉词点点头,应他一声好,便见他转身离开。
中考体育老师进不去,都是外面等待的份,一坐就半天过去了,多的是无聊,肖玉词下车点人数,男女各站一排,准考证他统一领了给他们发,这会儿一一点名送到他们手里,亲眼看着入场。
体育严格程度不比正式大考,一组十几个人,分数差别不大,班长那组先出来,问考多少分?加学校给的分总共四十四,一组都在四十多分上下起伏,也算正常,先后学生都考完出场,肖玉词包的还是那俩辆大巴,一脚刹回扬昌,已是下午六点,回去路上累瘫一车,靠着软椅睡得姿势万千,下车还困,哈欠连天。
越是临近考试肖玉词心态越是平静,起初会有紧张感,时间哗哗一冲,全然散得无影无踪,期间卷子印了一垒一垒,学生做得想吐,他其实改题也改得脑晕目眩。
曹雁禾此时就会手指轻按他的太阳穴,把人搂怀里亲一亲,一句话没说却能让他的心软烂成一摊水。
自从关系缓和,曹雁禾总是有意无意将人往家里带,换言说是宿舍太吵,夜晚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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