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拍了拍稚离的肩膀,头伸到他面前,希望能吓他一跳,或者逗笑他,然而并无效果,他的脸上无半分波动。
她不满地嘟囔一句:“木头脸……你就应该叫木头,才更配你……”
木槿拉过木樨,及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对江怀璧道:“公子,稚离说您在京城身边总是只有侍婢难免招人猜疑,所以想跟着公子。”
江怀璧看了一眼木讷的稚离,神色淡淡,却仿佛要穿透他一般。
稚离心底一颤,习惯性地垂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江怀璧不去理他,捡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木槿,你的伤如何?”
“奴婢已无大碍。”
“那清明呢?”
“清明回了周二姑娘身边,她这次照顾奴婢花了不少时间,怕回去晚了周二姑娘起疑心。”
“嗯……那惊蛰可曾传信,秣陵海家如何?”
木槿自怀中拿出一张字条,显然是信鸽传的信,寥寥几字。
“沈计,海逊左眼盲。”
江怀璧忽然就笑了,清眸流淌,如星子闪烁光芒 ,顷刻已是星河流淌,浅浅淡淡的笑意,潋滟了温和的夕阳。
木樨愣住了,她很少见公子笑过,也不知道她笑起来这般动人。
冷淡了太久的人笑起来,便如同冬去春来,风拂草地,寒冰融化,泉溪涓涓潺潺。
转眼却又想,这件事为何能使公子展颜?
却见江怀璧的笑容只一瞬悄然而逝。
“沈君岁就是沈君岁,为了长宁公主和永嘉侯,什么都敢做,豁的出去,才有前路。”
第11章 落定
江怀璧独独留了稚离一人,亲自为他斟了茶,抬头看到他万年不变的脸庞,微微浮动一瞬。她将茶递到他面前,神色不变,“你真的那样想?”
稚离眼睛并未看她,只是莫名盯着她的那杯茶,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他有些磕绊,却字字清晰,“公子,需要,侍卫,护身。”
江怀璧声音清淡,“木樨木槿可以护得了我。”
稚离慢慢伸手接过茶,咬了咬唇,竟有些紧张,“双木,女子,怕人,猜疑。”
江怀璧早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别的心思真的很难让人琢磨。
她向来用人不疑,也的确从未怀疑过他有二心,只是这几年稚离蓦然转变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前也木讷,却在她的命令之前绝不含糊,只要人还在,就豁出命地往前冲。
似乎自前年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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