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人这种昏招来的。
随着二太太往厅里走,离她并不太远,贵妇身上特有的幽香传到范閒的鼻子里,他嗅了两下,觉得这香水还挺好闻的。
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范閒有些满意自己目前的心境神思,微笑和柳姨娘唠着閒话。
贵妇与少年,倒真扮演出来了几分母慈子孝的感觉。
……
……
茶上来了,是地道的五峰采花,好茶。点心也上来了,是地道的江南小酥饼,好吃食。只是说完了沿途见闻,问候完了远在澹州的老夫人,说了些澹州海边的景致,京都有些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大家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柳氏和范閒同时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陷入沉默之中。双方都意识到,彼此都不是省油的灯,玩这种言语上的试探没有什么意义,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就沉默以对。
所以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服侍的丫环们噤若寒蝉,连换茶时走路的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只有范閒与二太太不尴尬,偶尔握着茶杯互视一眼,目光温柔,温柔一刀。
柳氏心头微感沉重,她发现面前这少年果然不一般,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应对自如,全无半点紧张拘束,沉熟稳重之处,竟似比老夫子还要持重些。
看来自己四年前着实不该听了那人的挑唆,平白无故让这少年抢先视自己为敌,现在反而不大好办,许多手段都无法施展出来。
就这般沉默着,柳氏忽然觉得这样是弱了自己的声势,毕竟自己在名义上总是长辈,于是轻咳了两声,说道:「你父亲如今任着户部侍郎,这次回京,你是准备明年的科举,还是直接进户部做事?」
范閒微笑应道:「全听父亲吩咐。」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父亲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说老实话,在京都里他想见的人有几个,面前这位贵妇自然是其中之一,还有费介老师和若若妹妹,但最好奇的,自然是自己的父亲了。
他很好奇,当年的司南伯是如何能让自己的母亲——天下最富有的叶家女主瞧上眼的。在他脑海深处,只认死去的女子为母,却不想认司南伯为父,这大概是男人心中某种奇妙的想法。
「你父亲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说着话,内院的大门处微微嘈乱,丫环们急着在迎接什么人,但声音来的太快,丫环们都没有拦住,一位少女就走了进来。
这少女生的并不如何漂亮,但眉宇间显得异常干净,天生一股柔弱之中还带着一丝微微冷漠。这种冷漠并不是一般人所言的冰山美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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