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然抬脸:是那个臭道士!
道观不用檀香,多用降真香、沉香,姜逾白并不意外,轻轻说:等我回来,不要打草惊蛇。
覃燃迟疑地点头,我见过这个道士,修为堪不出深浅,并没有要与我动手。
但他给月儿下了真言。姜逾白抓起岸上白沙,细软的沙子从指缝间漏尽。我今天对月儿施摄心术,她却没有反应,是这个道士的手笔。婚期将近,你万事低调,不要让人瞧出马脚。
覃燃心里一紧,颤抖道:哥哥,会不会
嗯?
这个道士想害我们的胎儿?青衣少年咬住下唇,低低道:我没想瞒你,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她她已经有了我的宝宝啦。
姜逾白歪头,覃燃闭上眼准备迎接兄长的训斥。但男人只是用墨黑的蛇尾摸了摸他的额
阿燃,不要闹了。姜逾白确认他脑袋没出问题,静静道:人妖殊途,你未修成人身,怎么可能让月儿受孕呢。
可可是!别的妖办不到,我就一定办不到吗!
人是人,妖是妖。虽然眼睛看不到,姜逾白却仿佛感应到了弟弟的不甘,蛇尾轻轻拨弄他的额发,人妖间有天堑,秩序如此。
他指尖飘出一颗水珠,点入额间,少年顿感浑身一松
禁欲咒解了,覃燃却高兴不起来,只听人身蛇尾的清冷公子凝眉道:这道士不出手,却离间我们与月儿。恐怕有所图,我不在的日子,你千万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