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一年多就能回京,如今快一年半了,怎么还没有回京的音讯呢?
之前一家子不懂官场规矩,孩子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可沈如康今日却听人说,在外地任县令的,没个三年六年的根本回不了京。
而且,沈长林是那年的状元,状元都是京官起步。
所以……
沈如康不敢细想,也不敢问,只盼是自己无知多心了。
“沈监丞请留步!”
已是戌时了,年初国子监开课后会有开年考试,沈玉寿自愿加值,帮着参详出卷,忙到这会儿各位才收工。
沈玉寿刚要走,就被人喊住了,开口的是同为监丞的王本昌。
“天色已晚,饥肠辘辘,沈监丞不如随我们一起去望春楼吃饭吧。”
要是加值晚了,国子监的同僚们时常约着去吃酒聊天,闲聊公务诗文,品鉴美食佳肴,是放松的好消遣。
但沈玉寿从不参加,今日自然也是如此。
清雅风霁的青年学官作揖微笑,语气温和却拒绝的干脆:“家人在候不敢不归,恕不能成行,再见。”
王本昌回礼:“不妨事不妨事,改日再约。”
望着青年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另几位同僚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这沈监丞未免太孤僻了些,人在官场混,这般清冷可要不得,吃不开呀。”
“呵,清冷?人家只不过不愿与咱们为伍罢了,和工部尚书冯大人,可热络得很呢。”
“……”
沈玉寿出了国子监,直往家去。
背地里有人说他不合群,他不是不知道,并觉得他们说的没错,他不参与公务以外的任何活动,确实谈不上合群,但沈玉寿享受其中。
况且,如今这朝局,‘独’比‘合’更安全。
冒着薄薄的飞雪,沈玉寿回到家中,小炒鸡刚做好,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肉香麦香味交织在一起,令人食指大动。
“回来啦,洗手吃饭吧。”钱氏笑眯眯道。
吃罢夜饭,自然要提今日正事,便是田家那姑娘。
“明日你当值吗?”
“正常休岁假。”沈玉寿道。
“那可太好了,明日随我去祭酒大人家,田家姑娘也去,这姑娘听说性子模样都不错,田家大人你之前也说过,是个清廉的好
人,我瞅着,做亲家不错。”钱氏笑眯眯道。
沈玉寿并无意中人,但男大当婚,也要遂长辈心愿,便含笑点头:“嗯。”
翌日清晨,钱氏罗氏收拾清爽,和沈玉寿一起登上马车,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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