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看着他眉头紧锁。
若说红衣鬼影杀人炼尸,他第一个便想到步遥,可刚才比对过眼神,他也确信他非步遥。
步遥的眼神只需一眼,也能叫人铭记于心。他的眸子寒凉与深邃,其间深藏死寂与绝望,不可能再清澈。
花苡听他所言,一时觉得诡异又费解。
但若他所言非虚,他并非有心隐瞒,那他前后两种迥异状态,要说得通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心下突然有了一个方向,手起剑落,栖谲便朝他身体劈了下去。
他动作倒快,闪身轻松躲避。
白罹从侧面夹击,让他双面受敌。
花苡终于寻得间隙,趁他躲避瞬间,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反应却是极快,立即将手抽了回去,同时击出一掌将她推了回来。一个扫腿侧踢,将折月也送了回去。
折月还要杀上前去,花苡却摆手叫停。折月不解:“怎么了将军?”
花苡沉默几秒,忽而发笑,“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原是如此!”
折月一头雾水,“明白什么了?”
花苡看着那人道:“先前被折月打倒在地,确实是因为你的实力在他之下。后来你在我眼皮底下冲上去扼住青衣的脖颈,而我丝毫不察,也确实是你的实力。
你并没有说谎,前后两者,都是你的实力,只是前面的你和后面的你并非同一人,对吧?所以你并不是隐忍不发,恰恰是不能发,因为先前身体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
花苡对上他的眼神,“附身术,对吧?”
那人显然一惊,反应过来之后却拍手笑道:“将军果然聪慧,丝毫不差。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的?”
花苡微勾唇角,“被折月打得吐血,又从高空坠下,且坠地的生死关头没有使出灵力缓冲,说明那时的你确实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你重伤不假。
试说一个重伤之人,如何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扼住他人脖颈而不被察觉?不太可能,所以那时起我便有所怀疑。”
花苡一顿,“我引你出招,抓你手腕,便是为了探一探你的脉搏,果然如我所料,脉象虚浮。这样的脉象,根本不可能如你现在这般活动自如。
你可曾注意到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可你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疼痛的表情,莫非是石头做的?所以啊,这是你的第二个破绽。
青衣唤你大人,对吧?他是你属下,在生死关头,说出真相救你,可为何话到一半你才出手?你不让他说,是为了让这场戏有趣,可一个字不说,不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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