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效,来得晚了些。没等着急吧?」这夜,橘纺依然口气平静地说道。
公孙翱依旧是摇了摇头,吞下了药丸。
再一天。
「今夜是元宵节,外面很热闹,不小心看了一下,所以来晚了。没等着急吧?」橘纺还是一样地说着。
公孙翱吃了这么久的药,病已见起色,能自行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等橘纺来。眼神略显忧鬱,他说道:「你准时也好,不准时也好,我每天从早上开始就着急着,就怕你哪一天不来了。」
橘纺微笑道:「我来不了,公子也是有药的,不必着急。」
明知道你说的不是这个,偏要说这个。这种战略,适合心口不一的傢伙。
公孙翱急道:「药不重要!」
橘纺依然微笑,说道:「可是你不是渐渐好了吗?你不想病好吗?」
公孙翱当然想。可是只有橘纺也活着,他才想。
他身体一天天好转,不出一个月,已经可以在橘纺来时,彻夜聊天了。
这一天。
橘纺坐着让公孙翱画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橘纺说:「你很喜欢画画啊?」
公孙翱笑答:「漂亮的东西通常不是永恆的,画下来,就不会消失了。」
他笑得很纯真,毫无半点虚假,是一种在嫦笙星君脸上几乎不会看到的表情。司歷宫的担子很重,压得他半句真话都不敢说,半点真心都不敢露。
橘纺正色道:「你觉得我会消失吗?」
公孙翱依然笑着,回答:「我会。」
还差一点,他还不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又一天。
橘纺一进公孙翱的房间,就见他满脸笑容,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公孙翱开心地说:「快坐这里!」
他把橘纺压到位子上,急忙夹了一堆菜给她,还替她斟了酒。
橘纺笑问:「怎么啦?这么丰盛?」
公孙翱开心地说:「今天是我生辰,想跟你庆祝。」
橘纺忙道:「那你昨天怎么不说啊?我可以早点来的,陪你过生日啊!」
公孙翱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说道:「我怕说了,你就不来了。」
橘纺问:「为什么会不来呢?」
公孙翱依然羞涩,说道:「我小时候要是话说得太早,
就没好结果。七岁那年,本来想过年时出去玩鞭炮的,结果病了,到元宵才退烧。九岁生日,本来跟娘亲说了想吃白糖糕,结果也是病了,没吃到。」
「有得失心了,看来计画缓缓推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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