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都停在这一刻,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雨革月皱起眉来,他知道族里的确有些老鼠屎,但并不全然是昂所说的,都不无辜。「族里仍有良善之人的。」这十年间,谁对他轻视轻蔑,谁又真心尊敬他景仰他,他还是能分辨出的。
昂知道雨革月性子好耳根软,有些事情,别人只要做做表面功夫也能得到他青睞,这是他最大的弱点。「这十年间,因为你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多的是想藉着你上位的人,但是十年前呢?还有更久以前呢?在我们这些活祭品被送入洞穴的时候,为什么没一个人出声阻止?」
「传统──」
「连你也要跟我说传统吗?」昂对雨革月发不起脾气,可他明显不能认同雨革月对传统低头妥协的行为。「除却我们五个,那些过去为了隐瞒族人的罪的活祭品,他们的委屈,又该怎么办?」正因为同是活祭品,才更应该明白才对。
错误的歷史,就该用惨痛的教训去让人记住。这个充满贪婪与罪恶的场所,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怜瑶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牵住雨革月的手,昂轻声说道:「这里的人没你想像中的纯粹。」他们一心渴望着成为真正的仙,妄想着与山下的人有所优劣区别,却不知道,比起贪婪,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革月,我们走吧。」
就让一切都停在这场大火中。
「可是──」
「难道你们以为,我会这么简单放你们走?」就在雨革月还有些犹豫的时候,郑煊默默地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憔悴、疲惫,似乎刚刚也忙着处理那场大火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能脱身前来。「当我听到失火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声东击西。」
昂勾起嘴角,他知道郑煊喜欢雨革月,但对方对他来说,不足为敌。「你不笨嘛。」
郑煊不理会昂,他看向雨革月。「你要跟他走,是吗?」两手紧紧握拳,他的语气变得冷冽。「作为巫覡,却要拋弃族人一走了之,见他们身陷大火而不救,是吗?」
「我……」
「这种鬼地方,越早走越好。」昂伸手环住雨革月的腰,展现出保护者的姿态。「你们也别怨他恨他,这十年他没少对怜瑶族贡献。」
「恩恩怨怨,是这样算得清的吗?」郑煊的眼里有了不甘,他看着昂抱住雨革月的姿态,嫉妒得都要失去理智。「那我对他的感情呢?他又要如何还?
」
昂只觉得郑煊的话不得理,他道:「感情本就讲求你情我愿,你喜欢他,怎么还求回报?」本来感情就会有谁会多喜欢一点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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