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温柳自己却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好放任心思去猜测顾怀安是不是从前形式太过放浪不羁,惹得镇北王心头不快,觉得丢了脸面。
但这段时间相处,镇北王虽寡言少语,却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或是脾气暴戾的人。
相反对她这个儿媳妇还颇为纵容,平时同王妃在一起时,夫妻俩总担心她因为成亲当日的时候有所埋怨,一心在吃穿用度上补偿她。
所以……
到底是什么事?
压下想要去问顾怀安的念头,温柳终于没办法再专注地向祖宗请罪,把目光挪到了身侧顾怀安身上。
一看才知,顾怀安比她还不专注,早走了神,眼睛盯着灵位,却像是在想一些很久远的事。
“膝盖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坐会儿。”
……
温柳愣住,见顾怀安都没看自己,不禁暗暗惊讶——难怪是能在战场上博得军功的人,她一个小动作都逃不出顾怀安眼睛。
“不累。”
顾怀安没有再接话,只是盯着那一列列灵位继续走神。
这下轮到温柳慌了。
和昨天不一样的心慌。
昨天她是因为知道顾怀安在生自己的气,却不知所措,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得本来对自己亲近的顾怀安一下拉远了距离。
所以顾怀安剖开她的心结时,她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能够打开心结的理由。
有顾怀安陪着她,所以不必再跟从前一样,事事小心、察言观色度日,说不定可以早些成为父母那样的恩爱夫妻。
她并无多远大的志向,也并非聪慧过人。
从鄞州来到金陵,她懂得的只是,金陵温家算不得她的家,迟早会被命运玩弄,成为温家继续发扬门楣的棋子之一,所以才会在温老夫人让她替温明浣出嫁时,一口应下。
早些脱离温家,便不用再做棋子。
可是今天,她心慌是因为顾怀安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她之前胡乱猜想时还要多,她其实从未想过,顾怀安跟家中不和,竟是有这么深的心结。
连王妃都闭口不谈的心结,要是被人挖出,一定伤筋动骨,牵扯着伤口处的皮肉翻出。
想到这里,温柳深吸一口气,盯着祖宗灵位,突然想,神佛在天有灵,先辈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顾怀安。
她这夫君,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表面看着不羁,却是一个很好的人。
闭上眼,双手合拢,温柳默默在心里祈求,往后岁月安稳。
“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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