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都必须整堂课练跑。颯跟着队伍慢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骨架都快要四分五裂了。
而且自己不管怎么样都练不好接棒,在女生的最后一棒传给自己的时候,颯好像都没办法抓到能够紧握的诀窍,他总觉得这根金属棒子一放到自己手中,就好像瞬间產生了彷彿黑洞般的质量,要将周围全部东西都吸进去。抓是抓到了,可是在奔跑的过程中,颯都觉得很奇怪。
「你要喊出来啊!『接』!」古学宽气急败坏的甩着手,因为颯刚刚非常猛烈的将棒子的前端撞到了对方的手腕,好像还被质疑是否故意:「要喊啊!巩颯!干,亏你还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
颯很想说这个名字带给自己的只有困扰而不是霸气。他在幼稚园的时候还因为写不出姓氏的复杂笔画而被延后下课。而这件事弟弟巩猎也经歷过一次。他小声的说:「好啦。」
「我们等一下去旁边练习!」古学宽边说边伸展身体:「你给我认真点!不是说要是跑的话也会尽全力跑吗?」
虽然是这么说过没错,不过颯没想过自己的体力会消耗的如此迅速。他觉得大队接力实在是一个充满太多变数的运动了。光是接棒这个动作,就必须要有足够的默契,「相信对方一定会把棒子交到自己手上」这样的念头,才做得到。颯怎么样都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產生这种默契。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不够体谅人吗?这群人应该根本不需要被人体谅吧?
「干,巩颯!你从那边跑过来,然后快到我的时候,要喊说『接』!」古学宽大吼,而颯默默地拿着接力棒,往跑道的反方向走,他瞇起眼睛,接着深吸一口气。
在跑往古学宽的这段路程,颯会觉得自己听不见什么声音,脑袋里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会全身动起来的时候,转变为「跑」的具象化,换而言之,在跑步的时候,他会很认真,认真到这一次也没有成功喊出来,然后古学宽还因此而掉棒。
「啊!够了,休息一下!」古学宽伸出手暂停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像要开始打架,他走到旁边去拿水壶,而颯站在太阳底下,他看着对方的背影,然后说:
「我能请问个问题吗?」
「问啊,谁怕你。」古学宽边说边后退了两步。
「陈庭伟不来上课是因为你吗?」
气氛沉默了。而古学宽先是皱起眉头,嘴上喃喃唸了些什么,接着又把跑道上的尘土一脚踢开,他转了个圈,最后才小
声的说:「这关你什么事。」
颯顿了顿,回应:「是不关我的事。」
对方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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