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骆从野一边帮他系斗篷,一边对他道,“办正事,他是靠得住的。”
明日一早,北阳将与白鹤庭一同出征,名义上他是白鹤庭的副官,实际上却拥有这支精锐中军的最高指挥权。但他自登船以后便异常的沉默寡言,也很少与大家一同进餐,像是揣着什么心事似的。这也是骆从野今晚单独把他叫来商谈的原因。
现在不是能够松懈的时候。
白鹤庭目视前方,轻嗤了一声:“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拖了我的后腿,我可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根据先遣军传回来的情报,即使算上右翼那支负责增援的雇佣兵,敌军至少也比他们多出一倍兵力,骆从野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我只希望你能在意你自己的死活。如果计划失败,不要犹豫,直接撤兵。”
见他对自己的嘱托无动于衷,又一把扳过他的脸,语气也愈发急躁了:“听到了吗?”
白鹤庭“啪”的拍掉了他的手:“对我发号施令会上瘾,是吗?”
骆从野这回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把白鹤庭整个身体都扳过来,向前跨出半步,收拢双臂将人抱紧了,又躬下一点身,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心脏已经擅自回忆起了第一次听到白鹤庭死讯时的剧痛。
那时的他尚有不甘与恨来支撑,可如今……如今再没有什么能支撑他在没有白鹤庭的世界里活下去了。
“我这是乞求。”他发着闷的声音几乎要被山间风雪的呼嚎盖住了,“不丢下我。你答应过的。”
霜雪染湿了他的衣袍,白鹤庭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骆从野。”他轻唤道。
他没怎么在二人独处时直呼过骆从野的名字,骆从野不由得愣了愣。
“等这一战结束之后€€€€”
骆从野大惊,倏地直起身来。
“不许说这个!”他喝止道。
白鹤庭被他骤然拉高的嗓门吓了一跳:“为什么?”
骆从野严肃道:“在戏剧里,每当主角讲出这种台词,就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
白鹤庭呆了几秒,而后拧起了眉头。
“又是戏剧?”他嫌弃道,“少看那些没有用处的东西。”
骆从野担心他一意孤行,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不、许、说!”
白鹤庭只觉得这年轻人莫名其妙。
但他也没有继续往下讲。
他抬起手,抚掉骆从野头顶的那层薄雪,又靠回他怀里,把脸深深埋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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