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已经躺下了,侧着身子离他的地铺十万八千里远,辟邪似的。
这样最好不过。
楚兆年拿衣服罩住摄像头,把屋内最后一盏橙黄色小灯熄了,然后掀开被褥躺下。
空调呜呼吹着,睡在另一头的那个人好像翻动了几下身子,接着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动静越来越大。
“你到底要不要睡?”楚兆年不耐烦地转头,险些撞上向延序的鼻尖。
这人竟然敢挪进他的被窝里!
“你干嘛?”楚兆年猛地后撤。
向延序眨了下眼:“你有喜欢的人?”
“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语气很冲。
当然有关系,向延序不敢说,只能换一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楚兆年没答话,他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天热,人的情绪也会受影响,楚兆年这段时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所以向延序自愿认错:“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吼的。”
屋子没装窗帘,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映进来,把他的瞳仁照得闪亮,像两颗正在反射光芒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