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欠揍。勾得自家妹妹老往他们家跑不说,有什么宝贝,首先想着她的灏哥哥,连他和大哥两个亲哥都靠边站了。
“我们家79年春天搬到彭城,当时搬得太急,也没告诉你们地址。我前几年回庐阳找过你们,周围邻居不知道你们搬到哪了。直到去年兰兰进厂,我才知道你们搬到了凤城。”朱灏带着遗憾说。
真是造化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找了她好几年,却发现她所住的县城就是他所在城市的下辖县,两地相隔竟这么近。
陈险峰干笑两声,不想接朱灏的茬。这小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找他们是假,找自家妹妹是真。
“既然来了,就进家坐吧!”陈劲松不情愿地招呼朱灏,他虽不像陈险峰那样视朱灏为洪水猛兽,可也没有多少好感。对于一个差点拐走自家妹妹的男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友好不起来。
“好,我正要拜访伯父和伯母呢!”朱灏拎着水果和点心,大大方方的跟着陈劲松兄弟俩进了院子,也不管陈家两兄弟是否是真心相邀。
“大哥二哥,他是咱们的老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啊?”陈兰兰看了眼朱灏,又看着大哥和二哥,讶异地问。
她和朱灏居然是邻居,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二哥一眼就认出了他。79年春天,她快七岁了,这么大肯定记事了,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怪朱灏那次很受伤的问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吗?
陈劲松先是复杂地扫了朱灏一眼,又心疼地看着妹妹,“那年冬天,你才六岁多,朱灏他们一家三口煤气中毒,你正好去找朱灏玩,发现他们一家三口晕倒了,是你将朱灏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手指甲都弄劈了,流了很多血。因为你无意中开了门,他们家进了新鲜空气,朱叔和丁阿姨也躲过一劫。可你因为受了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
“什么?失去了那段记忆?”朱灏惊问,一双深邃的眸子,写满了震惊和心疼。如果不是当着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的面,他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煤气中毒过了没多久,春天时他们家就搬去了外地。他只知道六岁多的小姑娘因为奋力往外拖他导致手指甲脱落,好了以后就被陈父陈母带去了乡下奶奶家,直到他们家搬走都没回来。
却不知道她因为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原来,她不是忘了他了,而是不记得他了。
朱灏的心一阵阵抽痛,就像是被重击了一般。一想到她上辈子活得那么窝囊,死得这么惨,他就恨不能将那人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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