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你们记得吗?”典客丞走到我们公房的门口,问道。
众人纷纷道:“记得。”“几日前去世的那位。”“听说他和晁衡是乘同一艘船来的,入唐十几载,一直想回家乡,却没能回去。”“也是,他在唐国没有做官,自然不像晁衡他们那样乐不思蜀了。”“‘乐不思蜀’这话,怕不能这么用罢……”[1]
“咳咳。”典客丞咳嗽了一声,“近来天气暑热,凶礼要尽快办好,司仪署已经选了落葬的日子,就在几日之后。你们谁有余裕?去西市的凶肆,替井真成买一方志石和志盖。明日秘书省著作局将志文写好,就要叫石工刻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