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见。
“因为爱恨嗔痴,都不是非黑即白。情感千丝万缕,爱非只有情爱,恨非只有嫉恨,人心也才如此难测,复杂又珍贵。”
秦书轻笑,“温卿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她回头看了眼山下的路,有些出神地低语,“太子殿下的血脉……庭之,我还真没办法想象,太子殿下也会有孩子。”
温庭之微偏了偏头,看着她,“太子殿下是男人,有孩子有什么稀罕?”
秦书回眸望向他,愣了一瞬,语塞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像太子殿下这样的人,他的眼里和人生好似只有权势地位,类似温情的这种东西,和他似乎并不沾边,颇违和了些。”
这回换了温庭之无言,他默了片刻道,“殿下说话还真是挺狠。”
秦书无辜地看了看他,随手摘了片书上的叶子沉吟一息,“其实,我觉得太子殿下,同样是一个太过复杂的人……”
“因为他的野心和欲望,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卑劣无耻,他只会令人为之臣服。”
温庭之接过她的话,秦书同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总能很准确地寻到她思绪的别枝,轻易地领会她所想的一切。
他所说的,其实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忽视的一点。
秦书长舒了一口气,扬了手上的树叶,朝温庭之抬了抬下巴,“走罢温大人,咱们该回去了。”
*
上卿府外始终有人在暗监视。
秦书将苏寒怜送出京城,是好不容易逃离了暗处的眼睛,自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回去。
她得进宫。
在寿辰之前,陛下往来最多的地方是終云殿。
琉璃瓦镶绿剪边,过二桥绕廊柱。
角楼蒙下沉淀余晖,一路无人。
秦书身着子衿宫装,遇人便始终半低着头走路。温庭之不答应帮她,太子殿下盯着上卿府,宫里她更是进不来,唯此下策。
这还要归功于太子在她新婚夜赠予的玉笛,她将那坠玉摘下来,当作持牌令,从西门进。
秦书长这么大也不常进宫里,对宫中内廷的路更是不甚熟悉,只能按着记忆去找静嘉的公主殿。
她躲了两次巡侍,此刻天色渐暗,不失为好时机。
秦书顺着砖阶上楼梯,正走了两步,目光便看到了远处廊下转角走过来两个人。这个角度望过去只看清了其中一个,是镇襄候。
她微惊,连忙弯腰退回去。
腰身忽然被人拦回去,秦书下意识想喊,在这之前已经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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