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孩儿怎可任北军校尉,又任银虎卫一职。」他说间间,突然恍然大悟,声量骤然变小,「除非,这宫中有事大变,天子要防宵小,便让孩儿入这银虎卫,防范奸逆,守这宫门?」
「便是如此。」杨昇老怀大慰,喜叹儒子可教,他放眼周遭,示意杨鸿附耳过来道:「废太子过世已经十年,天子空着这位子这么久,前年才立他的嫡幼子为太子,可这天子膝下还有好几个正当壮年的皇子,这几年太子未定,朝中大臣纷纷站队,一些皇子羽翼渐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皇位。」
杨鸿圆目睁大,杨昇续道:「董相与我和一些故交,都没有站队,都属于天子一派,不论天子立谁,我们只都站在天子这边,因此甚得帝心,任凭这外面风雨交加,我自伟然不倒。天子此举调派用意,怕是要让孩儿做这防备诸皇子的一把刀啊。」
杨鸿闻言,顿知这箇中凶险,办得好便是荣宠更深,官位名利皆得,办不好则是刀斧加身,无论天子最后是谁,若是天子仍活,守门失责,死。若是新天子立,这挡门子旧臣,恐是难保活路。
反叛拥立新主?那虽可能性命得保,但这被弃旧主的罪名一立,一般的新主可会放心用你?何况这名声一污,杨家岂能在京城立足?
想通这一切关节的杨鸿,自是冷汗直流,但好歹是将门虎子,须臾片刻便调復好心情,便和自家父亲开始商量应对之策,这一论就论了一整个下午,让董玉儿守在书房外好不心急。
这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董玉儿暗自在心里抱怨,这公公可真是的,相公刚回到家就进了书房,连午膳有没有用过都不知道,怕他饿了,想寻下人递些点心填填肚子也好,哪有人下命令道说没有急事,外人不得擅入,亦不得靠近书房五步之内。
现在到好,日头都落下一半,连个晚膳都用迟了。
董玉儿站在书房外院落空地,採着碎石子路来回踱步,发出一阵阵的响声。
「要不,提着胆子叫门呼声看看?」董玉儿心想。
这几天她跟杨鸿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虽说不是梦中心仪那样文质彬彬,满腹经纶的情郎样,但她那一颗芳心却早已交付在杨鸿身上七七八八了,这几餐未食,便急着知道开始心疼她那夫君了。
就在董玉儿心慌焦急之时,门被推开了,出来的正是杨昇,他咳了几声,惊得董玉儿一见,立马福了一礼:「公公,这晚膳已经备妥多时,无奈已经凉了,婆婆命我让婢女僕妇热了几道菜等着公公和夫君,正备在厨房上还未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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