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五十天时限一到,眼前人注定会食言。
江言嘲讽地弯了弯嘴角,并不多说,而是就着沈闻辞感兴趣的话题直接展开。
“归墟剑派善用剑气,与我的阵法其实百变不离其宗。你的剑,借气之力;我的阵,变气之形而已。
我会利用将一个地方本来就有的物件改换朝向,以此来改变气的运行。气的运行变动之时,周遭环境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者说,是人眼中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言的语调很慢,尽力想让沈闻辞听明白。沈闻辞一双漠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江言,听得极为认真。
洞府内没有灯光,江言的身影隐藏在暗处看不分明,只听得他永远不疾不徐的语调与气度。让人不禁就忘了他此刻是双手双脚被锁住的囚徒。
日色在江言清懒的声线与沈闻辞偶尔的一问中渐渐昏黄,洞中很快便要暗的看不见五指。
沈闻辞听的兴起,起身寻了折子点上。洞府瞬间大亮,可江言手脚上的锁链却也无处遁形了。
它们这样直白地束缚住江言看着饱含力量的四肢,沈闻辞像是才惊觉它们的存在,心里突然有一丝从未有过的不满。
像这样有才学之人,应该在论道之处侃侃而谈,或是在江湖之中肆意洒脱,而不是锁在这暗无天日的洞府中,只能面对无趣的自己。沈闻辞的字典里第一次出现难受二字。
他无法继续无视它们的存在,对着江言欲言又止。沈闻辞又微抿住唇,几乎是在江言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等到了江言看不见的地方,他才微微顿住脚步,感受着心底微弱的涩意。
为什么心揪的紧?
沈闻辞的眼眸中出现一丝迷茫,只是很快消散不见。
罢了,这些事左右无什么意思,不如将刚刚那人所说试练一遍。
阵法之道,果然有趣至极。
他尽量忽略掉心底异样的感受,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等沈闻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树后才绕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影子。
谢荣佩着一个玄黑的银质面具,从额头至鼻尖,露出的双眼是不曾展现于人前的狠戾,不论是谁也无法将这个人与温润如玉的谢荣联系在一起。
他看了沈闻辞的背影半晌,冷冷哼了一声,才转身往江言所在的地方走去。
洞府门口设有禁制。不过因为早些时候说了谢荣可以前来,这禁制对谢荣自是无效。
他信步进入洞府,江言背对着他,正百无聊赖地发呆。听见脚步声,转头挑眉道:“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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