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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在他说出口的同时,困住他的深渊出现一道口。
柳颂伸出手撕裂了一切,带来一束微光。
谈及这些没有言知川预想的痛,反倒是有gu热在心上燃烧。
好像他已经期待很久,希望有个人能够听听他说这些。
他可以不用回应,只要静静的听他说就好。
那些苦不用自己独吞,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他就好像不会再痛了。
一滴汗从柳颂的脸上掉落,他不方便爬上坟,所以现在他站着的地方不方便他施力。
更何况这株草上面还有些刺,赤手抓着疼,他也不敢加重握住的力道。
他撇过头,见到言知川的目光在他的手上。
眼中好像有抹希冀的光。这株草在言知川的眼中看成什麽?
柳颂咬着牙,另一只手靠在砖墙上。
长痛不如短痛。他就不信他能在一株草上败下阵来。
於是他施力,不顾刺嵌入他的掌心逐渐加重力道。
随着柳颂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
言知川的眼睛亮起,看着柳颂手上的草,心跟着一同拉扯。
心上好像有什麽东西没了。
而後言知川倏然回神,抓住柳颂的手。
草染上红,在柳颂的掌心出现细细的坑洞。
「你怎麽不戴手套!」言知川气急败坏跳下来,抓着柳颂到一旁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浇在柳颂的手上。「当队长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伤不得?」
柳颂轻轻的笑着,「我拔掉了喔,拔掉那株草了。」
言知川抬眸,见着柳颂没心没肺的笑,脾气打在一团棉花上。
良久,他压抑住心上的翻涌,没好气道:「是。你真的好厉害。」
「言知川我不仅帮你拔掉了它,我还要带你跟我一起站上赛场。」柳颂反客为主握住言知川的手,宝特瓶落地。柳颂真挚又道:「以後就由我为你分担你心上的苦,我陪着你,无论喜怒、抑或哀乐。」
言知川愣愣地握着与柳颂交握的手,柳颂的温度传至心里。他浅浅g起嘴角,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握紧柳颂的手。
後来他们终於清扫完墓,言知川点上几支香,分别递给柳颂。
他们站在墓碑前,言知川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闭上眼——
外婆,很抱歉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
在我身边的人是柳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几次向你提起他。
就是以前参加交流赛时,总是缠着我的那个人。
其实他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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