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像梦里一样,隔着一层摸不透的雾障。
“……放开盛黎。”盛枝郁垂下眼,冷声说道。
顾望舟无动于衷。
盛枝郁大步走到他的手下跟前,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放开!”
顾望舟的人从来忠心,即便面对盛枝郁也毫不退让。
盛夫人气的声音都哽咽了:“小郁手还有伤!你别动他!”
顾望舟回头看到盛枝郁掌心蔓延的红,那点微末的心疼被扭曲的猩红色覆盖,他像是着了某种迷,安静地看着盛枝郁的掌心渗血。
直到半掌血红,他才前按住了盛枝郁的肩膀,示意手下松手。
盛黎滚到一边。
盛枝郁则垂着通红的眼,挣开了顾望舟的手。
顾望舟顿了片刻,将手抽了回去,维持某种刻意的冷漠。
“打扰了,给我搜。”
盛枝郁冷笑:“怎么,顾先生不仅一意孤行,还打算把盛家的脸面也掷在地上踩吗?”
顾望舟视线垂了些,再道:“除了几位的房间,其他地方,一处不落。”
半个小时后,昏迷在禁闭室里的阮沉被抬了出来。
顾望舟一步上前,用自己的外套将人搂住,随后抱了起来。
盛枝郁从来明白,像顾望舟这样的人,对喜欢而不自知,和自认为喜欢的人也是有差别的。
转身出门的时候,他根据林蔚与的提醒,拦在门前。
他的脸色被冬夜沁得冰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语调:“顾望舟,你把他带走了,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