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僵硬。他将未竟的几个字咽回肚子,睁着眼死死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人。愣一小会儿,他又前倾身子将莫成意的前襟拧得发皱,咬牙想说点什么却封在喉间说不出。
莫成意对自己下手向来极狠,此时脸已被打偏到左侧,墨丝和夜色遮掩在前,萧明潇窥不见他的神情,但飘到自己鼻子里的浓重血腥味并不作假。
莫成意下手狠是一回事,可萧明潇从来没想到莫成意竟然敢用内力对他自己下手。
再多用点内力,这人死在他面前也不出奇。
他不明白莫成意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又怕自己再与对方说几句话,莫成意再给自己寻出什么罪来把自己打的半死。
莫成意的脸仍掩在发丝下,他弯唇将满嘴的血咽下去,开口时嗓音异常平稳,叫人辨不出他在笑。“成意愚钝,擅自揣测师父的用意,是大不敬,现已领罚,师父不要气了。”
萧明潇心底乱作一片,松开手仍不敢置信:“莫成意,谁教你用内力对自己动手?”
他捋清思绪,想与莫成意讲道理:“我说别逼我打你,这是胁迫。我只叫你出去,有多余的一句让你对自己动手么?”
莫成意还低着头一板一眼的说话:“只是急着想让师父高兴才出此下策,以后再也不敢了。”
……罢了,莫成意不仅是个木头还是个傻子,他和傻子生气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
萧明潇像个哑火的炮仗,翻身躺回床榻上,背对着莫成意,声音低下去:“出去,先给自己上药再睡。”
莫成意捡起掉落在地的褥子,低声喊了一声师父便径自替萧明潇盖好褥子,明知萧明潇后脑勺不长脑筋还是行了个礼。
回去的路上他披好外衣,捡起卡在屏风边的明炉,将明炉交给守在清虚宫门前的侍童,接了对方的礼后,问道:“前几日我叫库房寻几张厚些的褥子给师父盖,怎么没见师父身上有?”
侍童为难道:“掌门不愿盖,我们也说不动掌门,咱们这儿怕也只有您能说动掌门了。褥子都备好了,在前殿,现在便可以寻出来。”
莫成意颔首称好:“劳烦了,我随你去拿。”
侍童不敢接礼,嬉皮笑脸拱手道:“没有没有,大师兄别客气,这边请,你哄哄掌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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