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狠人,皮癞子倒是没想到薛阳回来了,这人在薛家二老过世后,一直跟着镇上的镖局走南跑北,三五年也不回来一趟,鲜少见着他的人影子,到是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回来了。
怎么会呢?薛哥,这不是裴大欠了钱,今儿是还钱期限,这白底黑字的欠条上写着,还不起便把他家妹妹抵给我嘛,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呐。
那这五两怎么变六两了?
皮癞子一脸谄媚,典型的欺软怕硬:哎,这不是开玩笑嘛,我哪能要六两不是,谁不知道这方圆十里之地,我最是公正不阿,借多少还多少。
这人嬉皮笑脸的无赖样,薛阳懒得和他计较,他从薛清手里拿过五两银子扔给对方:你可以滚了。
皮癞子脸上笑脸相迎,背地里谩骂不止: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一下,把欠条撕了。
薛清可没忘记这人手上还有裴大的欠条,见人想离去,赶紧喊住他。
欠条化为三四片废纸,讨债的人离去,看热闹的人可没有,他们梗着脖子等待接下来的好戏呢。
裴父面上缠满绷带,人已经苏醒,二娘伴在对方左右,郎情妾意,很是登对。
笔给你,和离书写上。
一支笔和一张纸滚落在裴父面前,他只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往日里的温和不在,他的脸上挂着讥讽:有本事打死我,只要我不写,薛清就算在裴家做牛做马,也和你毫无关系!
薛阳气得浑身发抖:劳资打死你!
一只布满茧子的手轻轻盖住他的手臂,薛清走上前,蹲在地上与他平视。
夫君,薛清的语气柔和,像是下一秒就会朝裴父妥协,我把你赠予我的玉镯当了。
他露出怀念的模样:昔日你说我的手腕纤细,最适合戴这些东西,后来手腕粗了带不上,我一直将它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
今夫君既有二心,难归一意,那便就此作别吧。
薛清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二十五年的相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曾经清冷的那位佳人正在离自己远去,裴父沉稳的心一下子慌乱不已。
阿清,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平日里,一旦裴父这么说,薛清必定软了耳根,消了气,但今日不同。
薛清的语气中带着决绝:和离吧,当年成亲前,我爹我娘让你写的那一份承诺书,我还存着,想着老了还能用这张纸调侃当年的你,奈何缘分太浅,承诺过于轻贱。
薛父薛母早年身体便不佳,裴祖母强势,他们担心走后薛清在裴家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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