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要一股脑塞给斛律涂月,嗤笑道:“你日夜巴望着做人家的新娘子,可人家都和你的敌人搞出孩子来了!”
斛律涂月兀自摇着头,声泪俱下:“儿臣不信!儿臣不信!”
慕容迦叶一听见哭声,便头痛欲裂,扶着额眉头紧搜:“阿绰,你送长公主回望舒宫,”顿了一顿,见斛律涂月抽泣不已,成了泪人,又把自己的外袍解下,凌厉抛过去,“春寒刺骨,又大哭大闹的,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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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腥臭漂浮的牢房,慕容迦叶此时望着昏厥中的赫连骧,眼神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恨意。
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忽重忽轻地揉捏着他红肿滴血的耳垂,适才狱卒们生生地扯下了他的耳环,致使他左耳撕裂,这时,他又因她揉捏的刺痛而惊醒。
“这个伊娄峻,下手也太重了。”
“他给我上的刑,疼痛不及在战场上的万分之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向来如此,只是太后,从来没有发现罢了。”
“还不打算如实招来吗?”
赫连骧沉吟许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必信上已写得明明白白,微臣是逆贼一个,不容太后怜惜,赐死吧。”
“骧儿呀,”慕容迦叶神色稍霁,微微一哂,“南朝细作,阮红泥,代号‘夜燕’,昨日晚上已经被朝凤监抓住了。”
赫连骧眉心一蹙:“臣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
“哀家这可不是有意诈你,”慕容迦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赫连骧,“和哀家说说你和阮红泥的故事吧!听说你们很是恩爱。”
赫连骧有气无力:“臣从不认识什么叫阮红泥、阮绿泥的。”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想该怎么办和哀家说话!”
赫连骧似乎在平复着什么,疼痛或者是愤怒:“母后,信任儿臣么?”
慕容迦叶忽然变了脸色,冷嗤一声,盛气凌人道:“哀家临朝称制五载,谁也不信任,特别是你们这些男人,通通都不可信。”
赫连骧面色灰败,哀莫过于心死地一笑:“原来儿臣在母后眼中并无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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