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就坐在床上换了起来。
她移到跟他并排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抚0着他的脊背,轻声细语地问,「做噩梦了?」
顾容与擡起头,将她的手拉到自己x口,身子微微靠後,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过了几秒才回答:「我看见他了。」
秦蹇不解,微微仰头,「谁?」
「二十年前,杀我父母的人。」
顾父顾母出事,是在二十年前,依照爷爷的说法,外界以为的车祸,其实是被人枪杀。
怀里的人猛然坐直,很是担心地望着他,「是认识的?」
「不算。是我们昨天见过的。」
答案呼之yu出。
「那个司机。」
两人的手紧紧牵着一直没有分开。
顾容与看着交握的双手,点点头,「听西洲说,温家叫他老于。你记得麽?我之前觉得温南意很熟,昨天我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後来,你跟我说他手臂被烧伤的事,我就想起了那时候。刚刚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天,这次,我清楚的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那把枪,对准了我。」
秦蹇的手紧了紧。
「他放过了我。他为什麽放过了我?」
秦蹇听着他喃喃的质问,心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喉咙微微泛酸。
那个时候,她抱着乐乐逐渐冰冷的身t,也想过类似的问题。
她终於是什麽也没说,揽过顾容与,将高大的他抱在怀里。
有什麽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颈间,自己眼眶里也有什麽东西悄悄滑落。
良久,「你说,这熟悉感和你看见温南意的时候一样?」
秦蹇这疑问让顾容与想到了什麽,身t僵了僵,他离开她的怀抱,手状似不经意的在眼角一抹。
现在的情况,很是棘手。
「是。你之前不是查过她的身世吗?」
「你怀疑?」
「嗯。」
这麽一想,温南意跟老于,是有点像。
可如果温南意的生父是老于的话,顾西洲怎麽办?
她的眉头已经纠结到一起了。
「希望不是吧。」
顾容与叹口气,他不希望放过那个人,也不希望西洲难受。可眼下的局面,一点即燃。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温南意跟老于毫无g系。
「好,我让人去查。」
淩晨四点,没有去看海棠花的心情,只有「未眠」。
顾容与推开病房门,温南意还在熟睡,他站在y影里,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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