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愧疚和委屈,借着肉体的疼痛正在释放,他崩溃地跪在地上摇晃起身,甚至带着赴死的决心,跌跌撞撞朝着那条河流走去。
“乔休尔!”
熟悉的声音猛地将他拉回现实,他回过头,河堤上模糊的轮廓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泪水顿然糊住了视线,透过模糊的泪光,他看到她站在不远处。
双肩因为泣不成声而颤抖,紧咬的嘴唇颤抖,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乔休尔撕心裂肺哭喊着朝她奔去。
碎乱的石块硌着他的脚底,奔跑的每一步路都会往前摔去,涕泪交织的面颊,颇有狼狈丑态,可他跑去的第一时间却是朝着周嗣宗伸出拳头打去。
那种软绵无力的手法,给他挠痒的力气都不够,周嗣宗抓住他的衣领,毫不客气踹着他的腿,把他结结实实放倒在地。
一系列流畅如云的动作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肌肉反应了。
戚盼檀愣了。
“呜啊啊啊啊!”乔休尔脸摔在地上,无能地哇哇大哭。
“你恩将仇报啊!别忘了当初是乔休尔把你收留的!”
戚盼檀骂着他,蹲下来将乔休尔扶起,乔休尔抱住她的脖子,跪地扑到她身上喊得撕心裂肺:“姐!姐啊!呜呜哇姐!”
他到底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戚盼檀被压得喘不过气,放在之前早就一拳往他腰上挥去。
但他是真的在担心她,戚盼檀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上下顺气。
周嗣宗冷漠垂着眸,吐出两个字:“抱歉。”
“我不习惯别人上来就对我动手脚。”
“你个杀人犯!你个杀人犯,你不准靠近我姐!”他嗓子嘶哑都要呕血。
戚盼檀推着他肩膀:“你先起来,刚跳完河,我身上很湿。”
周嗣宗不要命地带着她从那座桥上跳进了河里,衣物都湿透了,十几度的天气,肌肉无意识痉挛。
“呜……上车,我把暖风打开,姐,快上车!”乔休尔抓住她冰凉的胳膊,周嗣宗紧随其后。
可等待把戚盼檀送进车里,乔休尔却转身张开手臂拦住周嗣宗,红着眼怒气冲冲:
“你不准再靠近她了!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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