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财产,已经多次与养父闹翻,但因为曹家官邸位於复兴市中心,地理位置佳,不少建商汲汲营营想取得这片地的所有权,姊弟们五十年来,说什麽就是不肯放手。
走入厨房,吴泰南随手便把毒茶给倒进洗手槽,深褐se的毒茶沿着槽底流进排水孔,留下淡淡的紫se痕迹。
吴泰南觉得这个城市的人都疯了,尤其曹家这口子,疯得最彻底。
楼梯扶手是木头涂上一层反光漆,长年使用下已经黯淡失去光泽,吴泰南依然认得某几处支撑架是有断裂,必须避免去碰撞那些地方。此刻吴泰南有种近乡情怯感。上楼走到底,便是养父曹东宝的卧室,他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在这之前,吴泰南已经思考过千百种久违的打招呼方式。
养父曹东宝正安静地坐在一张躺椅上,面部仰望窗外天空,像是在欣赏着蓝天白云。
吴泰南这瞬间,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张国英最後在小房间里,跟他说过的话。失明的张国英,似乎给他一些建议,但年久忆衰,吴泰南总是想不起来,张国英在人生的最後,究竟给了他什麽忠告。
正当吴泰南陷入回忆时,仰躺着的曹东宝先开口说话了,从他嗓门里发出沙哑的气音。
「啊,我们家那只想要自由的j,可终於飞回来了。」曹东宝微微笑说。
「我回来了。」吴泰南本想叫声爹,但最终还是没能喊出。他这辈子没叫过曹东宝爹,在吴泰南心中,唯一的父亲永远只有张国英。
「怎麽样?获得自由的感觉,充实吗?」曹东宝问。
「复兴市……不,整个番薯岛的人民,从来没有自由过,以前没有,现在又更加困难了。」
曹东宝的侧脸,看起来像是无数条小树g盘结而成,皮肤皱褶地几乎看不到眼睛。他嘴角微微抖动,吴泰南把嘴角抖动视为笑容。
「无论生在什麽年代,无论多努力反抗社会,都不可能获得完全的自由,懂吗?」
「不,若政府有所作为,番薯岛的市民会更加平等自由,我们缺乏的,是有作为的政府。」吴泰南强烈表达心中的不满。
曹东宝显然是没太多力气与吴泰南争论,他仅仅是说三句话,便让自己气喘吁吁。吴泰南想把躺椅推到yan光直s不到的地方,免得曹东宝暴露在过强的yan光底下,但他使尽全力试图推动躺椅,躺椅却纹风不动。
正当吴泰南感觉奇怪,
他查看躺椅下的支架时,曹东宝说话了。
「别白费力气了,泰南,这个社会终究是会走向毁灭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所做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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