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本宫送送你?”宣城走近正室,刚想说舒殿合见她不行礼,正合她的心意,下一秒舒殿合就放下簸箕,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见过公主。”
宣城笑容一僵,磨着牙道:“不是说过让你私下见本宫不需大礼吗?”她怀疑这个人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对。
“草民不敢。”舒殿合坦然地说,“待最后为皇上请一次脉,皇上若是无恙,便立马动身。”说完,又拿起了簸箕,继续挑药。
“这么急?”宣城讶然:“不多留几天,出宫看看京都风土人情?”
按照常理来说,本该这样的,但舒殿合心有挂念,实在放不下:“师傅还在山上等草民。”
“那万一…你回去之后,还会来京都吗?”
“不知。”舒殿合不假思索道。或许这一走,此生都不会再踏入皇宫一步。
宣城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
舒殿合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莫名朝宣城走近了一步。
宣城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舒殿合示意她噤声,然后又靠近宣城一步,倾耳细听。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一线之差,舒殿合的脸庞近在咫尺,宣城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暖意,浑身的血流瞬间从脖子涌上了耳尖。
舒殿合听毕,站直了身,道:“公主请把手腕伸出来。”
宣城眨眨眼睛,不明其意,顺从的伸出了手。
舒殿合双指搭到她的脉搏上,年轻而有力的跳动,与皇上赢弱的身子有着天壤之别。
有没有问题,一触便知。她收手后,略加思考,问:“公主声音略带嘶哑,最近是否有得过风寒过?”
“风寒?”宣城闻言,反思起这几日的行迹:“本宫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舒殿合猜测:“那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着了凉?”
“这倒有可能。”宣城想起前段时间因父皇的生病,自己都没有安心睡着过。
“病藏于身,现下未见症状,只是还没发作起来而已。”舒殿合方才听的就是宣城肺中是否有鸣痰音。
宣城此刻的呼吸音尚清,说明疾病还没蔓延到肺部,舒殿合一本正经道:“公主脉息也还算好,但若是不加以防备,接下来伤风感冒,再所难免。”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拉开边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乌黑的药罐来,又寻来一把干净的木勺。
宣城愣愣地看着他,不解他要做什么。
只见舒殿合掀开药罐的盖子,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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