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点儿屈辱的,一番劳苦也不过是在替别人做嫁衣。这屈辱也要看是为谁,若是为琉璃,她倒是甘之如饴。
她唱罢,将话筒交还给播音员,一个人轻轻地退了出去,音乐一停,如梦初醒,腿脚也发了软,踏在云端似的。
谈司珂正将镜头对准她——
“孔小姐,面具方便摘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不大喜欢照相。”
他放下相机,诧异道:“我记得在电车上,你可是豪言壮志地说小姑娘也喜欢拍照的,不是吗?”
她怔在原地,低着头咬嘴唇上的死皮,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罢休。
“孔小姐?”
她鼓足了勇气狡辩道:“谈先生,女孩子本来就是善变的。我方才喜欢照,现在又不喜欢照了,麻烦你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