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一抔黄土埋了,上面竖着块墓碑,上面刻着“顾越珒之前女友泠心蕊之墓”的墓志铭,她是死掉的人,只能悼念,不能相见的。
结果是演了一出诈死的闹剧,简直是叫活着的人无所适从。
结果是演了一出诈死的闹剧,简直是叫活着的人无所适从。
顶糟糕的一点是,婉因说这位泠小姐现在过得并不好,和他表哥离了婚,什么原因不知晓,但是他们之间没有孩子。
男人是见不到爱的女人受苦受难,即使是曾经爱过的,相比也是会痛心疾首,同情,怜悯起来。
朱丹一颗心七上八下,却又不能在越珒面前多言,或许他们还未遇见,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她只能这样祈祷着,自欺欺人的祈祷着。
二月的一天,上海的天忽然白了。天上飘起了细白的雪花,像有人站在顶高的高楼大厦上面一撮撮往下撒盐。
阳春不远,上海迎来了冬天的初雪,也大抵是最后一场雪。
越珒站在公司前的一家咖啡厅门口,望着天,怔住了。雪花柔柔地降落在他的面庞,他想起了这些年反反复复做的梦,浑身一颤,幸好梦是反的,真正的雪花不似梦里那样能将他的骨头砸碎。
他拭去脸上化开的冰冷的雪水,一转身,一个穿着棕色麂皮大衣的女人正与他四目相对。
是噩梦里的场景。
她却与梦里的她有些两样了。脸比从前要瘦长许多,戴着赛璐珞的眼镜,镜片上隐约浮现一抹淡淡的粉红,应当是涂在脸颊上的胭脂映上去的缘故。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呵出一团白气,异口同声道:“好久不见。”
的确是太久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心都衰老的不成样子。
“泠心蕊,那么多的心,偏偏都是冷的。”越珒脑海里蓦地蹦出五弟说过的话,看见她搓着冻得紫红的手,不禁暗想:“她这样冷的一个人,也会感到冷吗?”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她突然开口问他,声音与从前一致,声音似乎是衰老的很慢的。
“是。”他答。
这些事情只要她稍稍打听便很容易知晓,对于他这几年的情况,想必她也早已打听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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