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挪开双眼,便正好瞧见了宋阙通红的耳尖。
懈阳仙君面不改色,耳尖至耳垂却都红得仿佛滴血。
言梳就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顿时失语了。
宋阙侧过脸,干咳一声:“你慢慢吃,我说的话……你也慢慢想。”
人走之后,言梳眨了眨眼,仿若才回过神来,嘴里含着的海棠酥早就化了,淡淡的花香味却留在口舌间。
第92章 故友 宋阙送你的,也不要了?
言梳因为宋阙的一席话, 整夜没睡好,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宋阙两幅完全不同的面孔,一是他傍晚端饭菜过来对她说的那样深情款款, 倾诉衷肠, 二是她记忆中的冷淡模样, 对她的所有告白都置若罔闻。
天明时分,言梳眼皮沉沉地耷拉着,却是一点困意也无。
她本就是习惯早起的人,在床上实在躺不住, 便洗漱好了下楼向小二点了些早饭来吃。
没碰见宋阙。
言梳吃得不多, 小二给她泡了杯花茶, 又上了一屉小笼汤包,饭菜才上桌,后厨便有吵闹的声音传来。
言梳一口茶还未吞下, 便见一只鸡扑腾着从后厨跳到了客栈大堂内,她愣愣地盯着那只飞到脚边的鸡, 又见一伙夫头顶鸡毛跑过来对她讪讪笑着。
他抓住了鸡, 一步跨回去意图压低声音却还是很大声地骂了句:“野婆娘凶得很!”
此时时间尚早, 客栈大堂内还没有旁人,小二尴尬地站在一旁,手里端着倒好的醋碟。
言梳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小二道:“那个,客官没被吓到吧?我们这儿也不是经常如此。”
他说得言不由衷,显然后厨那两人经常吵闹了。
伙夫抓完了鸡, 整理好自己又回到了大堂内,他是被账房先生提着要给言梳致歉的,便走到言梳跟前, 离了几步路远道:“对不住了,客官。”
前几日言梳都躺着,客栈里的人以为她病的不轻,难得今日人能下床吃点儿东西,若是被方才那一遭吓到哪儿他们可赔偿不起。
言梳摇头表示无碍,小二放下醋碟跟着伙夫离开,问了句:“你真的去喝花酒啦?”
伙夫摇头:“哪儿啊!我就是尿急从花楼后头走了一趟去小解,谁知道正巧被她撞上了,说什么也听不进。”
小二嚯了声,伙夫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