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忽然染上了嘲讽和轻佻。
戏柠舟沉默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抽走了梁仟手上的画本,转过身背对那宽敞复杂的工作人员们:“很多时候,信息不局限在文字之间,线条才是真正需要知道的东西。”
梁仟正准备开口反驳,戏柠舟却又将话岔掉。
“比如说……通过这张画,我可以知道有23个染色的全是女性,15个裁布的8男7女,26个装订的全是男性……最后还有2个打扫的,全是妇女。”戏柠舟不缓不急的声音慢慢响起,“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不是算命的。一个人的生活和活动轨迹会给相应的环境留下痕迹,凭着这张画上面的一些缺陷,能推出大致的人数。”
男人的视线还是带着审视和嘲讽,他似乎不大能理解,为什么戏柠舟背对着所有的工作人员,通过一张没有一个人的纸就能袒露出如此多的信息。
偏偏这些……并不像是瞎掰的数字。
“……但是很明显,一个名牌的服装厂不应该只有这些人,尤其是‘商陵’的首席店门和分部服装厂恰好都在裳安这个城市里。”少年将本子竖着放入包中,说到后面的声音明显低了,似喃喃地重复,“裳安……”
他抬起头看男人:“梁仟,你看看我身后的那些人,你看到了什么?”
梁仟是第一次听到少年叫自己的大名,他顺着侧面的视线再次看了看身后。
“压抑。”
“那么裳安呢,裳安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
“……贵族,一部分落魄的贵族。”
戏柠舟摇摇头,他顺着自己正面朝外看,裳安从来灰暗不轻易见阳光的天气沉沉地覆盖在这片城区上。
“裳安,是一座死城。”
一座死寂到繁忙迂腐的城市,在依然保持着贵族制度的城市里,在资产阶级和共产主义杂糅交错的制度里,裳安显然是个死亡率极高的城市。但是……和“那个”城市不一样,这里的贵族是获罪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奴隶主”,他们大部分人的思想都被扭曲,他们披着“贵族”的外皮,底子里却没有半分“贵族”该有的能力和气魄。
梁仟没有再接话,他只是转头再次细细地看了一眼这样宽大的服装生产厂,脑中不停回响着少年的话。
“走吧。”戏柠舟挎起包,对身后的人道,“这个地方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因为这个偌大的服装厂内,竟然连做模特的影子都没有,以“商陵”变态的制度,是不会从网上批发模特的,那么只能是自己做。
而模特是服装厂和杀人事件的唯一牵连,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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