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之下,他最后能做出什么选择也不是戏柠舟想去猜测的。
“从前看悬疑片子或者是关于人性的故事,总会在善与恶中纠缠很久,每个天才和正义人士都好像在面临这样的选择。”陈凡把双手在鼻梁上划了一下,眉头狠狠地皱下又舒开,“我以为,你也是这样的人。”
水落在纸杯里的声音在缓缓变化着,戏柠舟端着纸杯专心地接水,听到后一句话没能忍住,还是露出了笑意:“医生,这种剧情太老套了。或许以您为主角谱写出来,才有可能做出什么资源吧。”
“我不是。”陈凡给自己的定位其实相当精确,他冷哼一声,把戏柠舟对他各种各样的称呼都忽略掉,“我在进入这个领域之前就知道,法律是最大的,不能有人情也不想救赎什么人。除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说,法律就成了最明确的东西。”
腾腾热气从咖啡的平面冒出来,他把水一关,还有一小堆咖啡粉漂浮在水面上。青年又转过头去找勺子类的东西:“嗯,很清楚。像你这样一边蒙蔽自己又一遍说清晰的人,我倒是见过很多的。”
“当然了,蒙蔽这种事情,有两种。一者是通过一边蒙蔽身边的人来给自己做催眠和心理暗示,一者是自己已经被洗脑完毕了,又给身边的人洗脑。”戏柠舟看见压在一次性筷子下的几支干净塑料小勺,弯下头去拿勺子。
“没给你洗脑。”陈凡冷硬地岔开他那一套理论,戏柠舟的话如果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听,很容易被带入各种“歪”道理里面去,“我是你医生,不是你是我医生。我只是在辩解我的个人为人处世。”
他搅动着咖啡,那浓郁又苦涩的味道彻底弥漫开来。青年坐回刚才的位置,把滚烫的咖啡往身前一放,视线直对上陈凡。
“你是医生,病人没有兴趣听医生对他的个人为人处事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