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那些鲜明的感情,那些逐渐变得失调的表情和心理——这是他向来崇尚的艺术啊。
他存在着,这就是极度美妙的事情,他甚至不需要看遍山川看透南北极光,他能感受到那极致的窒息和震撼,这是谁都没有办法带给他的。
戏柠舟把手指轻轻地抚在刚才那反应迟钝的人坐过的位置。
他仿佛在重复着什么场景。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也知道你到底花费了多少力气来这里探寻你,或者你们想要的答案。”他神神叨叨地喃喃起来,“我觉得我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让你的才能在这个地方得到最大的发挥。”
“你们记者不是最喜欢挖掘这些所谓藏在迷雾下的真相吗,就连我的病人都不放过。”
“不过……我可能也太偏激了一些,明明你也是我的病人啊。”
“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还在病着,每个来到我这里的人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你看你啊——多么聪明的人啊,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呢。”
“那么……my client,我们来继续这场很艰难的治疗好吗?你相信我好吗,我可以的,我可以让你对这个世界抱有真正的明媚的看法,你将会抛弃你内心深处的污浊,剔除曾奉为圭臬的神明,用你的挣扎和彷徨去埋葬那样深刻的灵魂吧。”
“它曾是多么污浊啊。”
青年念到后面已经失声了,只留下口型在轻轻变动,但他眯着眼瞳,睫毛盖下遮住他的瞳色。
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倒影着,那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在那极度黑暗的空间里,在他刻意留出的那一份光影里,吓得几乎崩溃的眼神。
你是没病,对,你曾是没病。
可容不得你曾没病。
毕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