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平日的人缘太一般,哪怕一家之主的曲傲也未发一言。
归根究底,此乃候爷的家务事朕不好插手,不如由侯爷来割舌头吧!她拿着折扇在指尖转了一个圈,戏谑的态度,挺有昏君的派头。
疑惑上过战场的曲傲对一老婆子下不下的去手。
事实证明,曲傲并不如柳二娘铁石心肠,眼白血丝密布,眼尾肌肉隐隐抽动。
他握紧风禾递来的长剑,在干热的夏风中取舍良久,五指一松,将剑丢向柳二娘:你二房的婆子,你来割吧!
侯爷。柳二娘哽咽着,她骑虎难下,手腕颤栗着把剑拣进掌心。
司马妈妈打起感情牌:二娘,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啊!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纵有千般万般的错
啪!曲婉婉狠抽司马妈妈一巴掌,怪罪她巧言如簧,才害得她们母女二人猪油蒙了心,差点铸成大错。
她夺了长剑,决定亲自割掉司马妈妈的舌头。
一个十六七的姑娘,心狠的叫人难以相信。
卫燕思叹为观止。
而司马妈妈彻底吓破了胆,狗爬的她脚边,抱住她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万岁开恩。
人心都是肉长的,卫燕思定然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身后,一直没动静的曲金遥开口了,语含忐忑道:我来吧割掉舌头太可怖,怕血污了万岁的眼睛,容我将人带下去
他抱起司马妈妈,使用蛮力拖着人往院门口去。
司马妈妈仿若一只被放血的老母鸡,拼命挣扎,两条腿直蹬地,蹬掉了鞋子。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哪遇过要人命的事儿,期期艾艾的啜泣起来。
罚也罚够了,卫燕思让风禾去把人带回来,奈何风禾还没行动,一声清冷刺破院内的沉寂:哥,住手!
所有人齐刷刷的回头,瞧见了曲今影,她在最后一抹夕阳落下时走进来,一身温和素雅的白裙子如悬挂在半空的玄月。
司马妈妈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疯癫地爬到她脚边,重重磕头,眉心磕出老大一条血口子
县主老奴错了,您救救老奴吧日后老奴为您马首是瞻您发发善心吧,求求您了,万岁看重您,只要您开口万岁都会答应的
她头发乱糟糟的散开,脸上眼泪混着血,呜呜抽噎着,无比悲凄。
此时的她,哪有昔日的骄横,仅是个无助且可怜的老妇人,生死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曲今影却云淡风轻的一笑,夜色迷蒙,叫人无法观察出她的情绪。
司马妈妈终于认命了,眸中的光熄灭下去,灰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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