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成功了,荡漾的碧波,轻悠悠的将纸船推入星河里。
她再接再厉,又点亮一只。
一转眸,曲今影正红着眼眶看着她,反复的念叨刚才的诗,良久才用破碎的声音道:好诗。
卫燕思怔怔的,终究鼓起勇气伸出手为她拭泪,滚烫的泪水烙铁似的:人死不能复生,县主节哀。
她反而哭的更凶了,窘迫的跑开,将身子浸在暗夜中,徒留一边肩头暴露在月光中轻微颤抖。
卫燕思走过去,展开扇子挡住她的脸,莞尔道:哭吧。
曲今影翕动的嘴唇一顿。
卫燕思想起自己伤心时,母亲喜欢温柔的抚摸她发顶,便抬起胳膊,把手贴上曲今影的秀发。
妾身曲今影稍矮她小半个头,扬起脸与她对视,却欲言又止。
卫燕思佯装生气,一展威严道:朕是天子,今晚你非哭出来不可。
话一出口,反逗得曲今影发笑。
等到第二只小船放进水月河,卫燕思不敢文绉绉的吟诗,只盼望外祖父外祖母保佑大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曲今影忍俊不禁。
卫燕思瞪她: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几步开外的风禾迎风而立,长剑夹在腋下,两手捧宝贝似的捧着纸船,棱角分明坚硬的面庞,流泻出莫名的哀伤,脸颊上有两道湿漉漉的泪痕。
卫燕思恍惚一瞬。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不到风禾也是有故事的男人,卫燕思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对风禾好一点。
有故事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目光,扭头对上她的眼,扬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她被他丑到了,急忙移开眼去瞧曲今影,再一次认为这姑娘美若天仙、赏心悦目。
怎么都看不够,毫不避讳的凑近两寸,细赏她精巧的鼻子和沉静温润的下颌。
妾身脸上有脏东西吗?曲今影面红如桃花
你好看呗!卫燕思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道满是咬牙切齿的话语响起:阿哥真要喜欢县主,早日娶进宫呗。
卫燕思揪了宁晨耳朵一下:就你话多。
哼!宁晨像只炸毛的猫,变青了脸,一股脑的将纸船砸进水中,但仍不解气,用力推搡卫燕思一下,直推得一代天子闪了腰。
跑走前,不忘加一句:讨厌阿哥!
卫燕思捂住腰,命风禾去追人。
风禾一如既往的倔强:奴才走了,没人保护您。
卫燕思:总有一天要被这头倔驴,气得驾崩。
一直安静如鸡的曲金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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