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人生大幸了。
于是乎,又这般过了十几日,嫀容终是含泪狠下了心,在这日晚膳时候主动开口和张垚佑说起了此事。
她将女儿抱了许久后才舍得放回到摇篮里,对张垚佑道:“妾的女儿……身世为外人皆知,恐怕不能长久养在妾身边,况且于侯爷也是个难处。”
张垚佑看了看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箸,神情严肃:
“其实……我心中也是如此想着。她生父到底是个罪臣,这样把她养在你身边,确实不好看。对孩子以后也不好。”
——原来他心里也确实不喜欢这孩子养在他府里。
听了这话,嫀容跪倒在地,泣泪俱下,心还是狠了的:
“求侯爷把她送走吧。侯爷给她寻个好人家,让她一辈子饿不死冻不死的,妾便感激不尽,此生再不见她了!妾侍奉侯爷,再与侯爷生育儿女,自当为侯爷绵延后嗣。”
张垚佑上前把她扶起来,声音低沉:
“……送走有什么用?外头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这孩子总不能不明不白就不见了。要我说,若是真想此事糊弄过去,
——她是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死。
嫀容一下大骇,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手脚冰冷。
事后很多年想起来,这都是张垚佑对她说过的最狠毒的一句话。
也是最温情、最爱她的一句话。
而她很快也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
当夜,颍川侯府“死”了个女婴。
婴孩么,夭折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外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是苏氏女带进来的她和前夫的孩子。
为了这个女儿夭折在襁褓中了,苏氏女在颍川侯府中闹得不可开交,好几日里疯疯癫癫状似癫狂。
颍川侯没办法,只好又请了京中许多擅长小儿病症的医者们过府给那个早已死去的女婴“诊治”,安抚苏氏的一片慈母之心,甚至连宫中太医署的医者们也请动了几位。
所有人都见过了那个孩子,都说孩子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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