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往自己和离了的妻子陆氏身上甩锅,说是陆氏自己不能收好宫中御赐之物,根本就同他没有干系。
婠婠扯唇轻笑,提笔写下不痛不痒地几句废话批复了下去。
转眼又到了十月初。
是婠婠嫁给晏珽宗的第三个月。
上回她与母亲打点了一批丰厚的礼物送给远在河西的嫂嫂和侄女柔宁,大哥哥那里所献的礼物也命人送了来了。
大哥哥回信中又说,嫂嫂的胎相很稳,大约来年三月中旬生产,届时便可为母亲添上一位孙儿了。
收到亲子那边的好消息和礼物,太后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和婠婠将镇西王送来的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看了又看。
婠婠也命人重重赏赐给了一路护送东西来京的这些镇西王府的属官们,犒劳犒劳他们的舟车辛苦。
她正和母亲仔细欣赏着一尊瓷器,忽听又有人过来请她们的示下,说是神侯军中侯令宇文周之求见,给太后皇后磕头。
太后纳罕:“这又是个什么人物,我听也没听说过,好端端谁放进来的?”
婠婠想起他来了:“母亲,这就是哥哥书信里说曾经在柔宁面前救驾有功的那个胡人少年郎呀。后来不是去了张垚佑的军中,还屡受提拔的那个胡将么?张垚佑上次还亲自替他请官的。”
太后淡淡地哦了声,显然没将这种小喽啰放在眼里。
婠婠便转身问来通报的那个皇邕楼当值的女官:“陛下要他来给本宫磕头做什么?”
女官回到:“中侯令亦奉张大将军之命回京献上敌寇首级,顺带一路护送镇西王殿下派来回京的队伍。适才中侯令见了陛下,陛下说:你能有今日,也全赖皇后娘娘的赏识和规劝。所以命他来给娘娘磕头谢恩。”
“哦,那就让他进来罢。”
婠婠见到了前不久张垚佑书信中提到的那个胡人少年。
宇文周之。
虽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但他的个头已经生的极为高大威猛,腿长手长,颇有当今陛下少年时的风采。或许是因为在军中已经杀过人见了血,所以即便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上,也难掩一身的血腥阴冷之气。他是做斥候出身,职责需要他具备十分敏锐的观察力和轻便自如的行动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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