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远不够。”
“而且大哥,这么多年来,我实在疲倦。如今凉川州知州这个位置,我已满足,再往上……传宗接代,延绵子嗣,大哥……你知道的,我爱慕穆青,我绝不愿娶妻生子,也不愿史书多加笔墨于此。”
容枕山再多的话都说不出。
虽然他的小宝宝越来越健康,可小宝每天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如果登上那个位置,他的小小宝只会更为繁杂。
人心,谋算,平衡。
他不想让他的小宝在别人上一辈子的苦难。
至于他家小宝后面提到的顾牧青……容枕山就当没看见。
简直狐媚子。
容枕山叹惋许久,还是按照容诉云意思去做。
只是心中几次三番还夹带了私信,好些王岳之写给容诉云的书信,一封封言辞真挚,从最开始的询问容诉云当下如何,到后面异常关心容诉云。
“狐媚子”坐在容诉云的书案旁边,单手托着腮。
男人正在低头认真看信,他的侧脸线条流畅而欲落,光影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那张呈现分明的嘴角吐露出的话语却异常酸涩。
看完后,顾穆青又酸又不高兴:“这个王岳之怎么总是问来问去的,战俘就没有战俘的自觉性吗?关心敌国主帅的家人干什么?!他越界了!”
容诉云轻轻地摸了摸鼻尖,面露疑惑:“穆青,王岳之是我儿时的知交好友。”
“哦。”顾穆青轻轻地“哦”了一声,在开口时话语之间多了些许拿枪拿掉的慵懒,“那宝儿选我还是选他?”
“嗯?”
容诉云正在看大哥送来的书信,不解他的意思。
“如果我和他一起落入水中了,宝儿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