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从榻上站起来,有种莫名的尴尬,“您怎么过来了?”
老管家躬身请安,表情比平日多了几分凝重,“老奴经过夫人院子门口,正好碰见翠花从里头跑出来,差点一脑袋扎我怀里,这不就给拽进来了。”
许昭无奈地看了一眼翠花,这家伙大概永远不能理解“打听”这个词的含义。
既然人都给叫来了,还是问一句方便。
这不是在关心年牧归,只是好奇罢了。
不是。
许昭道:“王爷那屋怎得这么晚了还不歇息,瞧那灯火通明的,可是有什么事?”
老管家长叹一口气,面色愈发凝重,“夫人不知,这回那刺客虽然并未重伤王爷,却牵扯到了王爷肩膀的旧伤。”
“旧伤?”许昭有些隐隐的不安。
“便是年前在京郊,被一无名刺客所伤,留下来的病根,”老管家一拍大腿,无限悲愤,“这天杀的小刺客,下手真重。”
许昭皱着眉头,苦笑了一声。
老管家毫不知情,继续道:“当时王爷回府,全身上下都快叫血浸透了,站都站不稳,尤其是一边肩膀,都见骨头了,太医守了好几天才醒,可把老奴吓坏了。”
“自那以后,王爷肩膀上的伤便时好时坏,好几个月才算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