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家表少爷,哭着喊着要回京城,要不就自己收拾包袱走回来。”
“年宜叫你来的?”许昭倒是有些吃惊,这柔柔弱弱的表少爷,竟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孟庭窗在地上倒着的禁军身上割下块布来,慢慢擦着刀上的血,“也是咱们王爷有手段,老子跑出京城没几日,在街上逛游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个汉子,拿着信物和信件,说王爷有要事商量。”
“老子才不想理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当时便要走,谁知道年宜不愿意了,硬是叫那人把话说完,一听说什么造反啊逼宫啊,什么咱们王爷被困其中万分艰险啊,他一听就不乐意了,咧着大嘴嗷嗷哭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在京郊见一面。”
“谁知道这么一见面,直接把兵符给我了,西郊大营数万人啊,一股脑都给老子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孟庭窗朝地上啐了一口,继续道:“也不怕老子一个不愿意,带着兵反出京城去,或者等你们厮杀得差不多了,便带兵进宫,捡个现成的...那啥当当。”
许昭认真听着,心里也是后怕得不行,再看看年牧归,便更觉得这人厉害了。
他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王爷早知道孟小侯爷您是个好人,忠君爱国有担当,重情重义,一定会来支援的。”
孟庭窗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些话跟我家年宜说的差不多,你们俩倒是一样,鬼精鬼精的,缠人。”
许昭搓搓脸颊,又问“年宜呢?”
“城郊一户农家里住着呢,”孟庭窗道,“可不敢叫他看见这场面。”
许昭笑笑,“这么久不见,还想他了呢。”
肩膀上覆过来一只大手,年牧归顺着他的胳膊拍拍,小声道:“害怕了吧?”
“有点,”许昭笑笑,握住年牧归的手,“不过现在不怕了。”
这会儿,才发现许昭的手在发抖,年牧归心里一软,把那只娇小的手紧紧握住了。
突然,许昭猛地抓紧年牧归的手,指着来的方向,道:“鸣珂,鸣珂还没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