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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完全露天,意大利的风似乎都聚集在这里,吹起前面女士的长发。
镜子摸向被残蚀的罗马柱,听见身后的戈尔温说:“这地方比你的年龄还大。”
今年一百二十三岁“高龄”的镜子还没见过自己的长辈,忍不住问:“怎么会?”
在镜子的思维里,只有亲眼见过才算是事实,如果这座建筑存在了很多个世纪,那年仅四十多岁的戈尔温又是怎么知道的?
戈尔温没回答,而是带他沿着楼梯继续朝上走。
来到顶部的观景台俯视,站在最底层的人像是山洞里的古壁画。
这里几乎将整个斗兽场尽收眼底,向外甚至可以看到屹立的凯旋门。
戈尔温指着石头座位上的划痕:“你看这。”
镜子探头,那些划痕断断续续,像是用什么锋利的东西反复摩擦,勾勒出似有似无的形状。
“这些就是他们留下的声音。”戈尔温放轻语气,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
几个世纪前生活在这里的罗马人,看演出时随手画下的涂鸦,经过历史,和这座斗兽场一起存活下来。
拱顶上的花纹,逐渐被磨得看不出颜色,再过不久,也许涂鸦会消失,但斗兽场却一直在原地。
但那时的罗马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座由鲜血洗刷的建筑最终却变成了猫和海鸟的天堂。
“所以,你不是总被人遗忘的怪物,这里还有你的朋友。”
这就是戈尔温想来意大利的目的。
城邦留下和落地镜一模一样的旧疤,拥有同类的人将不再被称之为怪物。
生命是神奇的,有些经过不断的繁衍,从而留下自己的痕迹。
而有些生命的存在,本就是痕迹。
风吹起镜子瞳孔中戈尔温的衣摆,后者轻轻闭上眼睛,像随时要被风吹走。
戈尔温明明站在围栏里,但镜子却下意识的心悸。
“先生。”
镜子伸手拽住戈尔温,将他从风里拉了回来。
身体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镜子没有体温,他双手环住戈尔温的背,嘴唇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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